陸綏見狀不妙:「誒誒誒,好好說話,別吵別吵,如願妹妹可能是不喜歡那種風格,要不……」
他飛快掃了一圈,從衣架上拿了一條泡泡袖碎花裙,「不如試試這條。」
三夫人接過去:「這條也不錯,如願,走,我幫你換。」
她推着如願進更衣室,沒讓兩人再吵下去。
真是稀奇。
三夫人進薄家幾十年,見薄聿珩生氣的次數,五根手指都數得過來,而且其他時候他生氣都是大事件,今天居然因為穿什麼裙子相親,當眾跟妹妹吵起來。
安秣喊:「聿珩,你……」
薄聿珩抿住薄唇,情緒很快回落,給了安秣一張卡:「挑好就去結賬吧。」
安秣看清楚這是他的副卡,眼睛立刻亮起!
她也不差錢,但副卡的意義不一樣,這是他對她的身份認可!
安秣立刻就把什麼應如願什么妹妹拋到九霄雲外,接了卡,迫不及待地去買單,還要「不經意」地告訴所有人,薄聿珩把副卡給她了!
周圍沒有外人了,陸綏才曖昧道:「有情況哦?」
薄聿珩淡淡:「什麼?」
他走到沙發坐下,瞥見應如願的書包放在旁邊。
他原本皺着的眉心漸漸鬆開,他跟還背着書包上學的妹妹計較什麼呢……
但想到她花着他的錢上學,還敢跟別的男人談婚論嫁,就又冷了臉色。
陸綏在他旁邊坐下,興致勃勃:「你對應妹妹很刻薄啊。」
薄聿珩翹起二郎腿,隨手拿了一本雜誌翻開:「我有嗎。」
陸綏跟他認識多少年了,還不知道他。
「你平時絕對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配不上』之類的詞,更不會嘲諷人家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還要她把衣服脫下來給別人。」
薄聿珩眼皮都沒有抬起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事實個屁啊,那條裙子應妹妹穿多好看啊,那胸,那腰,那腿,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純欲風』,她就是啊!」
薄聿珩翻頁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看了眼這個人,他看得這麼仔細?
陸綏:「……?」
他為何在發小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裏,看到一絲不友善的銳氣?
薄聿珩丟開雜誌,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拿起應如願的書包,將她怎麼都整理不好的背帶拆下。
「她看起來像想要那條裙子的樣子嗎?她不要,就給別人,哪裏不對?」
陸綏道:「她可以不喜歡,可以不要,但你不能嘲諷完後還讓她脫下來給別人,這是踩她捧別人……唔,這麼說也不對,安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別人,論遠近親疏,當然還是老婆更應該哄。」
薄聿珩沒接話。
將背帶從頭到尾捋順了,再重新穿進卡扣里。
陸綏還是說:「我這個情商盆地的人都懂的道理你會不知道?你百分百,就是故意欺負人家小妹妹。」
薄聿珩聽煩了,微微蹙眉:「你很閒?」
陸綏聽出這話是警告,再不閉嘴後面就是安排工作了,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過勞死,立刻起身:「不閒,馬上走。」
等應如願從更衣室出來,沙發上的人,就變成薄聿珩和安秣。
薄聿珩淡淡抬眼看她。
她這條是藍白碎花裙,款式正常,沒有露什麼奇怪的地方。
安秣挽着薄聿珩:「聿珩,今晚我陪如願去見賀公子,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應如願不想薄聿珩跟着。
然而薄聿珩答應了:「可以」
她乾巴巴:「大少爺不去工作嗎?」
薄聿珩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