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微啟,聲音清冷如冰,緩緩吐出兩個字:「不會」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若不是親眼看見她在酒里放了東西,他也絕不會相信。
譚鈺笑出聲來,笑着笑着眼眶卻濕了。
她看向顧江淮的目光划過一絲涼意,語氣也帶着譏諷:「既然不信,那你來問我幹什麼?」
顧江淮強拉着譚鈺不肯放開。
她就着這個姿勢貼近面前的這個男人。
肢體的碰撞,胸前傳來柔軟的觸感,讓顧江淮為之大震,但他依舊如一堵牆一樣一動不動。
只是視線稍微下移,以譚鈺對視。
譚鈺湊得極近。
近到顧江淮能看見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近到她能感受到顧江淮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呼吸間彼此的氣息纏在一起。
譚鈺眉眼含情,溫柔的嗓音吐出冰冷的話語:「顧總就沒有聽過,有時候眼睛也是會騙人的嗎?」
若是旁人,看到這場景,只怕會以為他們是一對如膠似漆的愛人。
譚鈺一張一合的唇上沾着一點血跡。
剛剛譚鈺咬得很重,鋒利的牙齒刺破皮膚,滲出幾滴血珠。
現在這抹紅將她的唇染上艷色,不斷地勾引着他,刺激着他的大腦。
顧江淮抬手捏住譚鈺的下巴。
上唇和下唇被迫分開。
顧江淮低下頭。
舌尖輕掃,將唇上的那一點殷紅,舔進腹中。
微涼的觸感傳來的時候,譚鈺怔愣住了。
大腦還沒緩過來,身體就做出了反應。
她死死地抵住顧江的胸膛,想阻止他的進一步靠近。
可惜沒有作用。
「顧唔」
顧江淮的動作逐漸變得兇狠。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心裏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叫囂着,連帶着身體的每個細胞都為之振奮。
他想要更多。
唇齒交纏中,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良久,他才願意放過她。
此時譚鈺的唇已經有些紅腫。
顧江淮憐惜在上面又落下一吻。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以後這種下作的手段不要用在思月的身上,你想要的什麼可以直接和我說」
說完就鬆開了她。
「顧江淮!」
譚鈺惡狠狠地瞪着他,用力往自己的唇上擦了幾下。
呸,就當是被狗咬了。
顧江淮看着女人的反應,不由莞爾。
「發佈會還有一些後續事宜要處理,我讓陳輝送你回去」
「不用,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譚鈺憤憤道。
她彎腰提起沙發上的包,氣呼呼地走了。
譚鈺離開後,顧江淮回了辦公室。
如此的大事,蕭泠作為他的好兄弟不會缺席。
抬眼看見推門而入的顧江淮臉上有淡淡的笑意。
蕭泠吹了聲口哨:「你今天心情不對啊,譚鈺給你惹了這麼個事端,你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情還不錯。你很不對勁」
他圍着顧江淮轉了兩圈,像是發現什麼一樣,大叫了兩聲:「哎呦,你這嘴是被狗給咬了嗎?」
顧江淮:「」
遠在車上的譚鈺打了個噴嚏。
顧江淮揮開蕭泠的手:「有事說事兒,沒事兒邊呆着去」
「嘿,你這人不地道,過河拆橋啊」
顧江淮不解地看向蕭泠。
蕭泠將手中的平板扔給他。
顧江淮隨意地掃了兩眼,現在網上的負面新聞已經被蕭泠全部壓了下來。
「謝了」
「不客氣,請我喝頓酒就好了」
顧江淮挑眉,含笑道:「又被景瑤扔出家門了?」
蕭泠:「」
不愧是好兄弟,刀刀直捅心窩子。
蕭泠翻了個白眼,沒理顧江淮。
顧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