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意義嗎?當歷史被人看見時,它便已不可更改......
你是祂的信徒,應該比我懂這些東西。
就這麼殺了她,你不怕死嗎?
她可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讓你死去。」
或許是因為想到了什麼不好的記憶,李執終於清醒過來,拿回了自己那【真理】照耀過的腦子,顯然他也想到了程實所想的。
然而花椒根本不在乎道:
「我不是【虛無】,所作所為自然皆有意義,我確實怕死,但相比於毫無樂趣的活着,我只怕我死前的【記憶】不夠精彩。
而伽琉莎的死無疑可以讓我對祂的敬獻,更加深刻。」
「......」
「倒是你,好好牧師先生,你為什麼沒有其他的切片呢?」
李執愣了愣,沒想到這位隊友還關心這個,但他並不牴觸,反而開口解釋道:
「切片確實可以再次進行切片,但羸弱的人格反映在意識中便是更加脆弱的軀體。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另外五個"隊友"已經奄奄一息,儘管我手段盡施,但還是沒能救回他們,於是在那場推演的幻想中,我無需戰鬥便得到了特赦。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看到你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自己本就是一個切片。
怎麼樣,這算是精彩的記憶嗎?」
「精彩!」花椒鼓着掌,笑得開心,「太精彩了,我又欠你一次,好好牧師先生。」
李執苦笑兩聲,又看向了宋義。
「你......」
「都是兄弟,不用謝!」
「......」
看着眾人討論的熱烈,死亡編織者縮在一邊一言不發,倒是吟遊詩人哈哈一笑道:
「確實精彩,我記下了這戲劇性的一幕,在之後的旅程里我會將你們的故事傳頌出去的。
我的朋友們,願你們永遠像今天一樣開心。」
開心?
開你媽的心!
都坑老子是吧,行,今天一個都別想跑!
程實臉色一黑,朝着所有人伸出了手。
「?」
眾人疑惑的看向他,卻見程實從袖子裏露出兩柄手術刀,開始對着所有人的身體比劃。
「實驗是我做的,同心匕首是我給的,你們也算是我救的,嗯,客觀一點,我跟醫生一起救的。
可我萬萬沒想到救起來一群白眼狼,反手就給我坑了。
不過沒關係,我在我主的身上學會了忍耐和寬恕,所以,只要你們適當賠償我的精神損失,我可以放過你們,不然......
今天誰也別想活着出去。」
程實冷笑一聲,將一柄匕首甩出,直插在眾人眼前。
要是今天的賠償不夠抵消這頓因果,那不好意思,預言中的結局,可能要我親自書寫了。
眾人聽了先是一愣,而後表情精彩,面色古怪。
「你,哈哈,你,兄弟,你一個放過我們五個?」
史學家哈哈大笑的打斷了程實的話,他看向程實的目光中充滿了戲謔,一旁的陷陣勇士同樣嗤笑出聲,顯然,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你看,總有人不相信。」
程實勾了勾嘴角,用手術刀尖指向了宋義的肚子。
「我只說這一次,希望你們自己變得識趣點。」
話音剛落,程實消失了,但不過一個眨眼的工夫他又出現了原地,似乎剛剛消失不見只是眾人的眼花了。
可下一秒,一旁的陷陣勇士便慘叫一聲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他的腹部被洞穿了。
不,洞穿這個詞並不合適,他幾乎被斬斷了,上下半身之間只有一些筋骨皮肉相連,巨大的裂口觸目驚心,顯然不可能是一柄小小的手術刀造成的。
眾人臉色大變,目光一緊。
好強!
這位【命運】的信徒,似乎沒說假話。
擊敗一位2100分的戰士或許不算什麼,但閃擊一位早有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