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羅紅玉一樣,從小到大羅紅玉都沒離開她一步,如今想到她要即將離開她,李妙芳就再也氣不起來。
為了防止女兒驕傲,李妙芳還是板着臉訓斥女兒幾句。
「以後你一個人在外面,遇到事多想想,有拿不準的問你乾娘,別一頭悶勁往上沖。」
「瞧瞧那個蔣春華,那嘴巴都能把人忽悠瘸了,還騙人幫她抱子,今天如果不是遇到我們,還不知道是誰上當受騙。」
經公安短暫審問,蔣春華一夥長期在火車站行騙,最開始是偷錢,後來發現偷孩子最賺錢,就開始偷孩子,把孩子送到偏僻地方賣給沒有兒子的人家。
到後來更是膽大包天,年輕姑娘都敢騙。
真是喪盡天良,罪在惡極,待到審問結束,花生米少不了他們。
羅紅玉乖乖點頭,站着受了半小時訓。
李妙芳說得口乾舌燥,才放過羅紅玉,拿了盆和毛巾牙刷去洗漱。
原本一直在裝睡的紀青嵐跟着下床,也跟着去了。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獨處,以前有蔣春華在,她們只當作不認識,也怪不容易的。
路上,兩人低聲交談,李妙芳對紀青嵐低聲說道:「好在事情解決了,每天對着那個人,心裏真是憋得緊。」
紀青嵐:「姐你不是演得挺真的?」
李妙芳沒好氣地擰了她一下,嗔怪道:「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配合你們。」
最開始她也沒把蔣春華往人販子上面想,只覺得這個人左右逢源,又問陌生人姓名籍貫,覺得她行為反常。
後來深入了解,李妙芳懷疑這人可能是人販子。
「紅玉這丫頭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蔣春華這麼明顯的試探,她還傻呼呼地有問必答。」
紀青嵐則不這麼想,羅紅玉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蔣春華,故意裝着單純無知的樣子,蔣春華在騙她,她又何嘗不是在騙蔣春華。
兩人到了開水房,開始洗臉刷牙。
一邊擰帕子,紀青嵐一邊說道:「紅玉是謹慎的,都沒有告訴她真實信息,我看她把她爸教的都學進去了。」
「哼!耍小聰明有什麼用,她都不該和蔣春華說話;也就是我們幾個在一個車廂,若是都是互相不認識的,別人只以為她們兩個是一起的,到時候被騙下火車,拉着人一喊是自家親人,有名有姓地叫出來,地方住扯一個不差,到時就有嘴都說不清了。」
特別還是蔣春華家裏人多,羅紅玉就是會些拳腳工夫也雙拳難敵四手。
李妙芳刷牙洗了臉,又去接熱水,準備端回去讓那父女倆洗。
紀青嵐:「別擔心,我看她精得很,哪那麼容易被騙,她能有警惕心,以後出門在外你們也安心。」
「真這樣我就阿彌陀佛了。」有人進來打水,兩人停了話頭,端着熱水,一前一後回車廂里。
原本兩點就能到的列車延後了兩小時,第二天下午四點才到站。
火車到了站,車上的乘客就像下餃子一樣往車下擠,擠進燕京這個大都市。
出站口人擠人,大家被人流裹挾着向前。
紀青嵐她們倒是不急,選擇留在最後面,李妙芳母女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場景暗自咋舌。
人真多,她們整個縣城都怕是沒這麼多人吧!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紀青嵐他們才提着大包小包,牽着娃,背着貓,下火車,往站台走。
人群中,紀青嵐一眼就看到蕭奕和彭國棟。
蕭奕一八五的身高,肩寬背直,劍眉星目,沉穩內斂的氣質,在人群中無疑是最耀眼的存在,日月都搶不走他的光輝。
紀新鋮也看到蕭奕,就喊了一聲:「那是蕭爸爸,他旁邊的那個老爺爺是不是彭爺爺。」
紀青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