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先去了售票廳重新買了明天早上的車票,又去羊肉粉攤子吃晚飯。
大爺見到四人分外熱情,拿出看家本領,還特意給他們多加了粉。
張建國悲憤地看着面前的大碗,淚如泉湧,一個人炫了三碗,看得劉玉梅又把他捶一頓。
劉玉梅要主動給錢和票,紀青嵐忙拉着她拒絕道:「哪裏用你給,我來。」說着遞了錢票給大爺。
「我給,都是這個不爭氣的……」劉玉梅拉着她的手,想把她的手拉回來,另一隻手拿着錢票遞過去,「大爺,收我的。」
結果,她被紀青嵐大力直接拉着,錢遞不過去,眼睜睜看着大爺收了紀青嵐的錢。
「你說你……,我都不好意思了。」劉玉梅不好意思地道,她突然發現紀青嵐的力氣好大。
「介意這些做什麼,你們是我兒子的乾爹乾媽,請你們是應該的。」紀青嵐不在意地笑笑。
「發生了這事你們也別往心上放,只是晚一天回去,又不打緊,反正梁謙的後事他家裏已經給他處理了,我回去最多給他燒點紙,讓兒子多磕幾個頭。」
劉玉梅聽着她善解人意的話,心裏更不是滋味,若不是她家這個不省心的,明天下午就要到了,哪裏用得着等後天才到。
只是,青嵐的語氣怎麼這麼奇怪。
她沒有多想,跟着大家一起去找招待所。
火車站每天人流量大,旁邊就有幾家招待所,他們找了一家看着還不錯的,拿出介紹信開了兩間房。
這一回,好歹是相鄰的兩間房。
「我有一件事要跟大家說。」紀青嵐先讓三人進了房間。
「什麼事?」劉玉梅問道,張建國和韓遠軍坐在椅子上。
紀青嵐看了張建國一眼,沒有說話。
她這一眼把張建國看得心都提了起來。
紀知青要秋後算賬了?
劉玉梅也沒好氣地盯了他一眼。
「剛才喬同志離開的時候悄悄告訴我一件事,只是這件事我很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們?」
「怎麼了?我們之間有什麼事不能說的,你直接說就是了。」劉玉梅說道,心裏也做好了準備,肯定是張建國這件事。
「是關於向國同志的,我說出來肯定會讓你們誤會,所以我猶豫了很久。」紀青嵐為難地道,一路上張建國對向國都很信任,唯他馬首是瞻。
「向國哥不是走了嗎?他有什麼話留下。」果然,張建國一聽關於向國的,就立馬問了起來。
劉玉梅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真是個棒槌,還哥哥哥地叫,人家把你當弟了嗎,剛才在公安局裏她看得分明,向國一直息事寧人。
說什麼道歉賠錢,就是變相的認罪。
根本就不相信張建國是清白的。
「是不太好的事,我也不敢相信,所以我一直猶豫,但是喬同志與我們無怨無仇,他又不會害我們。」紀青嵐繼續說着,吊着眾人的胃口。
韓遠軍一直靜靜地聽着,不發表一言。
倒是張建國如坐針氈,連連追問。
「你說,他跟你說了什麼?」
「張同志你先別激動,我說出來你別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不生氣,你快說啊,到底是什麼事?」張建國更急了。
見他情緒調動得差不多了,紀青嵐才道:「喬同志走的時候悄悄告訴我,他意外看見向國和張家兄弟二人偷偷使眼色,看樣子是認識的……」
「什麼?」張建國大叫一聲,直接站起來,帶倒了身後的木椅。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紀青嵐這話是什麼意思,向國與那三人認識?
結果因為聲響太大,直接把新鋮吵醒了,新鋮受了驚,哇哇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