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剛落地,窗邊站着的左右護法,一人一把椅子砸他腦袋。
「啊!」男子被砸了個結實,尖叫一聲倒地。
窗外的同伴聽到慘叫,意識到不對,在水管上的人趕忙往下跳。
招待所二樓不高,跳下去並不受傷,只是人還沒落地,樓上房間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喊叫。
「抓小偷,抓小偷」
要完。
三人更慌了,奪命狂奔,遠處的向國看到異變,早已奔跑起來。
「抓小偷,抓小偷」紀青嵐和劉玉梅喊得聲嘶力竭。
尖銳的聲音此起彼伏,劃破長夜孤寂,如一擊重錘把沉睡中的人敲醒,招待所的房間陸續有燈光亮起,等到他們打開窗戶,只見黑夜裏有四道人影正快速奔跑。
隔壁的窗戶猛被推開,韓遠軍從二樓一躍而下,陸續有幾道矯健的身影跟着跳下,大家喊着抓賊,還有不少人從正門追出去。
一時間,整個二層小樓都被驚動了。
張建國第一時間跑過來,結果看到屋裏躺着個人,他嗷地一嗓子就上了。
「敢摸屋子,我打死你。」
男人被打醒,又被打暈。
等到張建國打累了,把人翻過來看,啊!居然是熟人。
是傍晚才見過的人,張小琴的大哥。
四人又一次進局子了,熟悉的公安看到四個熟悉的面孔,臉上的表情就只差一句:『怎麼又是你們』的意思。
紀青嵐他們
也很一言難盡的。
純真年代的人都有一顆質樸的心,路見不平見義勇為,結果還是讓那四人逃掉了,附近街道多,岔路也多,又是晚上,溜得比兔子還快。
能住招待所的,都是外地來的,對本地路況不熟,因此追着追着,人就追沒了。
被熱心群眾扭送來的先被她們用椅子砸暈,又被張建國打醒打暈的張大。
被打得鼻青臉腫,見到公安就哭唧唧喊救命的張大也是慘。
不用說,銀手鐲,審問,一套流程下來,張大老實交待了,傍晚的時候他發現紀青嵐一行人有錢,想偷點錢來用,家裏窮得揭不開鍋了。
至於和他一起的同夥,張大表示:他不知,他不認識,沒見過,別問我。
別打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認識
回答得理直氣壯,就很無賴。
主審的公安也來了脾氣,這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他表示要審問出一個結果,他需要時間。
給紀青嵐他們留了辦公室電話,做完筆錄後就讓他們四人離開了。
四人走出公安局,外面的天色已現亮光,走在清冷的街道,四人都很沉默,閉着嘴走路。
都不想說話,因為一張嘴,冷風就往嘴裏送。
餓了麼?吃嗎?西北風了解一下。
韓遠軍突然開口:「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建國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不知道就不要說。」他沒好氣地道。
「我說了,你千萬別激動。」
張建國
這些人到底怎麼了,怎麼一個個語氣都這麼古怪,他是豆腐做的嗎?
紀青嵐和劉玉梅也看了過來,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我不激動。」他咬着牙道。
「我剛才去追小偷,發現其中一人很像向國同志。」韓遠軍說道,留意着張建國的表情。
「不可能。」張建國吼了起來。
果然,他就是豆腐做的。
「他已經去首都了啊!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只是身形很像,我也不確定。」韓遠軍解釋道。
紀青嵐沒有說話,默默聽着,真是瞌睡了來送枕頭,晚上她才在張建國心裏埋了一顆種子,沒想到現在就開始發芽了,不管是不是向國,張建國已經對向國更加起疑了。
才說向國與張家兄弟認識,晚上張大就來爬牆來了。
紀青嵐在心裡冷笑,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