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人聽到不但要給錢還要漲價,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爹是老糊塗了?上趕着給錢。
唯有梁老大還算鎮定,沒有露出吃驚的神情。.
陳桂花一聽聲音都尖了,顧不上嘴角上撕裂的痛,反對道:「不能給,為什麼要給?是她叫我們看屋子的。」
「夠了!拿錢去。」梁宏黑着臉,轉過着盯着陳桂花,一雙眼眸中爆發出來的威脅之意讓陳桂花遍體生寒,把到嘴的言語給生生嚇回肚子裏。
幫忙看屋子有很多種,經常過來打掃,開屋通風的,灑掃,壞的漏的幫忙修葺的,或是某個人住着守着的,一大家子八九口人都住進來,那就不叫幫忙,那叫鳩佔鵲巢。
「娘,你別說了,趕緊去拿錢吧!」梁老大這時候站出來拉陳桂花,把人拉進了屋裏。
「青嵐,你看我們一大家子人,讓我們搬也不好找地方搬,不如就讓我們繼續租在這裏,我每個月給十五塊租錢,你覺得如何?」梁宏又誠懇地說道。
吳嬸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又閉住了,望着紀青嵐。
紀青嵐知道,今天過來並不會太順利,她以為會被陳桂花以及梁家人胡攪蠻纏,費一番周折甚至報警才能拿到錢,沒想到是梁宏的以退為進的糖衣炮彈。
果然,在梁家,梁宏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
紀青嵐沒有說話,一副思考的模樣,久等不見陳桂花拿錢出來,她才問道:「伯父,伯母是不知道家裏放錢的地方嗎?」
梁謙:
我問的是這個嗎?
有吳嬸宋嬸兩人虎視眈眈看着,他心中怒不可遏,忍了又忍才把那股子火氣壓下去,保持着面部平靜,對着屋頭喊了一嗓子。
隨後,陳桂花和梁大哥才帶着錢出來。
她不情不願地將一大疊大團結遞過去,在紀青嵐接過時還不願意放手,紀青嵐一個用力才將錢奪過來。
紀青嵐轉身將錢遞給劉玉梅,二人相處幾天已經配合默契,劉玉梅接過錢就數了起來。
數了兩遍,捌佰六拾四元,有零有整,一分不少,一分不多。
等到確認了,紀青嵐才說道:「伯父,你們還是搬吧!你們都不願意承認我的身份,就不要再住的我房子了,這房子我一定要收回來的。」
陳桂花再也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紀青嵐你要我們怎麼樣,錢也給你了,你還要我們搬出去?」
梁二嫂也大聲指責着,在這件事情中,最吃虧的莫過於梁家二房了。
她把房子收回去,他們住哪裏?
紀青嵐在一片討伐聲中,臨危不懼,她怎麼可能還讓這些人住她的房子,雪山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清白的。
張建國站在了紀青嵐前面,劉玉梅氣憤地指責着這些人:「你們這些人講不講道理,房子是於嵐的,她要收回來還錯了,咱們要不到公安局去評理。」
她聲音大,言辭犀利,在陳桂花和梁二嫂的吵鬧聲中一點也不落下風。
梁宏無奈道:「青嵐,你又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你父母走的時候,你才十歲,是我們看着你長大的。」
紀青嵐只覺好笑,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妄想打感情牌,和昨日的梁謙如出一轍。
口口聲聲說照顧,用她的錢吃着肉喝着酒,陳桂花還不斷哄騙她,說她們訂了娃娃親,是一家人。
若是當初她沒有烈屬補助,是餓死了這些人都不會看她一眼吧!
她低聲道:「伯父,梁謙和別的人領證生孩子,我昨天沒有鬧得人盡皆知也是給他和你們留臉面,又何必糾纏不休,如果我把這件事鬧出來,街坊鄰里都知道了,伯父你覺得會怎麼樣?」
梁宏眼神閃了閃,昨日紀青嵐大鬧的事他昨晚就知道了,矢口否認:「青嵐你誤會了,這件事都是那個向蘭蘭搗的鬼,阿謙也是受害者。」
「誰忠誰奸我不予評判,如果我去舉報告梁謙騙婚騙財,或者是」紀青嵐停頓下來。
梁宏看着她平淡得沒有溫度的眸子,心下沒來由一突,他趕緊制止道:「我們搬,你能消氣就好。」
紀青嵐冷笑一聲。
聽到梁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