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禮被嚇着了。
渾身疼痛之餘,他也算看出來了,面前的男人並沒有玩笑的意思,魯聽安是真的想要殺人的。
他不知是痛的還是嚇的,渾身都有些抖,顫着聲音道:「殺人觸犯律法。」
魯聽安張口就來:「大不了給你償命嘛。」
張明禮:「……」
真等到魯聽安來償命,已經遲了啊!
到時他已經死了,哪怕是有人償命,他也活不過來了。
這種煞神,惹不起,惹不起!
他只能自認倒霉,又不停的求饒。等面前的人終於停了手,準備離開之際,他到底還是不甘心,吼道:「那女人有什麼好,值得你賠上命?」
「在我眼裏,她就是好。這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比不上她。」魯聽安認真道:「是你有眼無珠。」
張明禮有些被噎着。
特麼的,這男人眼睛是瞎的?
認為大家公子,哪怕是常年病弱不能生孩子,只要有銀子,什麼樣的女人娶不着?
將一個嫁過人還落過胎的女人捧在手心,分明就是有病!
張明禮痛得直哆嗦,車夫剛被人放開,就急忙撲上前來:「公子,您怎麼樣?」
被打得渾身是傷,還用問嗎?
張明禮很不耐煩,忍不住踹了一腳:「趕緊請大夫。」
說話間扯着了臉上的傷,因為抬腿又扯得肚子疼痛無比,他臉色都有些猙獰。車夫不敢怠慢,急忙好的另外一邊繁華的大街上請人幫忙。前後折騰了半個時辰,張明禮身上的傷才得以包紮,大夫也熬了止疼的藥。
等回到家中,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張夫人得知兒子受了重傷,慌張地跑來探望。看到兒子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她一時間都不敢認。若不是兒子身上穿的衣裳確實是她親自置辦,且這呼痛的聲音和兒子一模一樣,她寧願相信這是一場烏龍。
「怎麼會弄成這樣,你在外頭得罪了誰?」
不把人往死里得罪,但凡講理的人看在張家的份上,都不會把兒子打成這樣。
張明禮恨得咬牙切齒:「是魯聽安。」
聽到這話,張夫人一臉茫然:「那是誰?」
張明禮身邊的隨從低聲提醒:「是魯家的大公子,也是趙姑娘的未婚夫。」
這麼一說,張夫人立刻就明白了,先前她也聽說過了趙雙魚又定親的事。只是沒放在心上,畢竟,魯夫人對這個繼子並不親近,還特意找了一個嫁過人的女子配給繼子,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本身她就不在乎魯聽安娶誰,得知是趙雙魚嫁過去,她就更不會管。反正,只要知道趙雙魚過得不好就行了。
「怎麼能平白無故打人呢?」張夫人看着兒子身上的傷,心疼得不行:「這天底下是講王法的。來人,去問一問魯老爺到底是怎麼教的兒子,如果他們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那咱們就公堂上見。」
張明禮痛得哎呦哎呦直叫喚,並非是他願意這麼叫,而是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罪。邊上的隨從看到管事真的要去魯家,急忙低聲提醒:「夫人,那位魯公子會動手,是咱們公子去找了趙姑娘,說了些不合適的話。」
聞言,張夫人瞪了過來:「說了什麼?」
隨從咽了咽口水:「這……您還是自己問公子吧。」
「讓你說就說。」張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她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對着下人就更不會收斂:「說不清楚,我就叫你發賣了去。」
隨從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再也不敢隱瞞,哆嗦着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張夫人面色鐵青:「明禮,你怎麼這樣糊塗?那女人非要離開,分明就是恨上了你。你又何必上門自討沒趣?」
張明禮看向地上的隨從。
他眼睛被打腫,此刻只剩下一條縫。隨從卻還是察覺到了主子眼神中的不單,嚇得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等到屋中只剩下母子二人,張明禮才說了自己的打算:「趙雙魚是我的女人,就算她死,那也是我的。還有,她拿了那麼多的銀子離開,我不甘心。」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