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姑娘腹中的孩子應該就是張氏動的手,還沒生下孩子呢,就跋扈成這樣,張氏即是為了警告她,也是為了打壓。
傍晚,周意林又來陪她用膳,道:「藥是她自己喝的,目的就是為了陷害你!」
說話間,他伸手想摸楚雲梨的肚子。
楚雲梨適時起身盛湯,避開了他的手。
周意林以為是巧合,並未放在心上,道:「你這雙胎實在是太惹人注意這事說不準還有我二弟他們的手筆!我護你太緊,他們下不了手,就想毀了你名聲。你又驚又怕之下,定然會傷着孩子。」
好有道理的樣子。
但楚雲梨知道,這只是張氏的算計。
「其實我這肚子也沒有太大,一點都不像雙胎!」楚雲梨提議:「要不你多找幾個大夫?那位林大夫,頭髮都白了,該不會糊塗了吧?」
周意林哭笑不得:「他是養胎聖手,絕不會弄錯的。」
這也忒自信了!
楚雲梨低下頭:「我就是覺得,這孩子扎了不少人的眼,只信一個大夫,太危險了。萬一他被人收買,後果不堪設想。」
「你放心我心裏都有數了,他到現在都說你母子康健,不需要喝藥。上一次他給你配的安胎藥,你喝了不也沒事?」周意林振振有詞:「要是他再給你配藥,那我就找兩個大夫盯着,絕對不讓你出事!」
「那藥我就沒喝。」楚雲梨直言:「我在床上躺了兩天」
聽了這話,周意林面色大變:「可他分明說你動了胎氣,你實在太大膽了,不信他可以跟我說嘛,怎麼能不喝藥呢?」
他霍然起身:「來人,去找位大夫來!」話出口後,又覺得不穩妥:「找三位,讓他們錯開進來。」
周意林負手轉圈,心情很不平靜,責備道:「你不信任大夫,早該跟我提的,怎麼能私底下斷藥呢?」
楚雲梨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嘲諷:「我說了有用嗎?先前我說很討厭我哥哥,你非說為了我好,非要讓我見他,每次見他我都堵得慌!」
周意林側頭看她:「你還在記恨當初他算計你的事?」
這話是不能承認的,周意林這樣的男人很自信,認為齊小妹一個農女跟了他是一步登天,不應該恨罪魁禍首,甚至心存感激才對。
「不是,他從小就不疼我,還把我賣了個好價,上一次來張口就問我要十兩銀!」楚雲梨搖頭:「公子的銀子來得辛苦,我捨不得給他拋費,可他張口閉口說我忘恩負義我不想見他。」
「那以後不見他了就是。」周意林嘆口氣:「所以說你有話要說嘛,不然,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今天我讓你們兄妹二人見面,那也是為了你好。孩子有個舅舅在外,稍微大點也有信任的人幫着跑腿。」
這話算是真的在為母子兩人打算,畢竟,常理中,血脈親人最值得信任。
說話間,已經有位大夫來了。周意林怕她真的動了胎氣,乾脆將身邊的人都攆走。
大夫小心翼翼把脈,末了鬆口氣:「母子康健,挺好的。」
周意林長長吐出一口氣:「我就說林大夫靠譜!」
楚雲梨不接這話,看向大夫:「兩個孩子都好?」
大夫一愣,霍然抬頭與她對視,又有些無措地看向周意林:「這隻有一胎呀,哪裏來的倆孩子?」
他有些緊張,以為自己看錯,再次伸出了手:「勞煩姨娘伸手。」
周意林後知後覺發現了不對,急忙奔到桌旁。
大夫眉心越皺越緊:「這隻有一個孩子,若是雙胎,三個月脈象該很明顯才對。」此刻他忽然想起來了府里有一位懷了雙胎的姨娘,該不會就是這位吧?
天地良心,周府那麼大,裏面姨娘那麼多。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上手的這位懷的就是雙胎啊!不都說是林大夫管着嗎?怎麼又請了他們來?
想到林大夫,他有些不相信自己再次伸手把脈,遲疑半晌,道:「老夫只診出來了一個孩子。」
周意林一臉嚴肅,他從小見識得比較多,此刻,腦中已經冒出了許多的想法,總覺得這事有陰謀,問:「那你的意思是林大夫騙了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