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兩家打起來,吳香草的名聲也不能要了。
她滿臉是淚,猛地扭頭跑了回去,一把拽住了兄弟中的劉家老四,苦苦哀求。
劉家老四不依不饒,還在擼袖子,作勢要打人。
吳香草將他整個抱住,又哭又求。
柴家盛看得頗為無語,他自己是男人,對於男人的心思也有些了解。吳香草越是護着,劉家就越要計較,她若叉腰罵上這邊幾句,劉家興許還能消停。
果不其然,劉家老四將她推到一邊,大踏步而來。
余小丫眼看要打架,急忙扯着嗓門吼:「劉家欺負人了!大家快來評評理」
楚雲梨本就暗中注意着門口的動靜,一開始沒打算出面,就是想看一看柴家盛對那邊的態度,看到要打架,她立刻拿起了一根棒子撲到門口,劈頭蓋臉地朝着兄弟幾人打去。她用上了巧勁,一下子就把劉老三的腿給打着了,他整個摔倒在地,半晌都爬不起來。
劉家其餘幾人見狀,再次擼袖子衝上來,楚雲梨想要上前,柴家盛搶在了前頭,剛好挨了劉老大一下,整個人一頭栽倒。
楚雲梨第二下就朝着劉老大的手而去,只一棒子,清晰地看到他的手不自然彎曲,整個人叫得像是待宰的豬,要多慘有多慘。
眾人都傻住了。
余小丫急忙上前將柴家盛扶住。
楚雲梨拎着棒子:「誰敢再來?」
沒人敢上,傷在自己身上,沒人能替自己痛,再說,這兄弟之間,對外是擰成了一股繩,但對內還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的。就比如此刻的劉家大媳婦,聽到動靜後,急忙奔了過來,看到自家男人傷成這樣,急得團團亂轉。又衝着吳香草吼:「不要臉的娼婦,你不勾引男人是要死是不是?把我男人害成這樣,你拿什麼來賠?」
吳香草呆住了,她睫毛上還掛着淚,哆嗦着嘴唇道:「是他們打的人!」
關她什麼事?憑什麼要她來賠?
「你不惹柴家,哪兒有這些事?」劉大媳婦又是心疼又是憤怒:「你也是,有沒有點腦子,也不看為了什麼事就往上沖。」然後,她扭過頭看向楚雲梨:「你傷了我家的人,該賠!」
楚雲梨不客氣地道:「他也下了死手的,咱們扯平了,如果你們要報官,我奉陪!當然,要是還想打架,我也奉陪。」說話間,她手頭的棒子狠狠砸在地上:「來啊!」
劉家兄弟幾人被她氣勢嚇着,劉家老四肅然道:「這天底下是講王法的」
楚雲梨一合掌,贊道:「對啊,這世道是講王法的,縣城裏還有青天大老爺幫着主持公道呢,剛好我也可以去辨一辨你們劉家強娶我孫媳的事。」
眾人愕然。
劉家老四強調:「當初明明是你們趕了香草離開後,我才上門求娶的。」
楚雲梨振振有詞:「誰家不吵架?吵架後回娘家小住的事新鮮?香草跟我們鬧了彆扭,回娘家小住,我還等着她上門道歉呢。結果吳家轉頭就將她另許了人家,當初我下了聘,她改嫁的時候還沒拿到休書,這是與人私奔!」
劉家老四瞪大了眼:「你胡說,這些都是歪理。當初我娶香草過門的時候,你還上門幫忙來着,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楚雲梨頷首,不待劉家人鬆口氣,又繼續道:「但你們劉家人多勢眾,我們祖孫勢單力薄,打也打不過,辨也辨不過,只能捏着鼻子認下。我要是不上門,你們來找我柴家的麻煩怎麼辦?」
這話中竟然是把劉家說成了當地的惡霸一般。
天地良心,劉家是不容人欺,但絕沒有搶別人的東西,更不可能搶人媳婦。
但事實就是劉家確實娶了柴家還沒休出的女子過門。
兄弟幾人面面相覷,劉家大媳婦更是氣得跳腳:「我早說過,香草是個攪家精,你們偏不信,四弟還非覺得她是個可憐人!你們想憐香惜玉,倒是也看看自己的本事啊,這種只會給家裏招災的,咱們家哪扛得住?」
「住口。」劉家老大怒斥。事已至此,馬後炮無用,最要緊是別讓柴家計較。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劉家不謹慎,村裏的規矩說大也大,但有些事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