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貌美的纖弱女子身上帶傷,又吸氣又啜泣,看起來格外可憐。
落在劉母眼中,心中怒火更加翻騰得厲害,她手上力道更重:「讓你勾引人,這副小可憐模樣做給誰看?你是不是想攛掇着老四跟我作對?你大嫂說得對,你就是個攪家精,有你在一日,家中就不得安寧!」
等到劉母氣喘吁吁收手,吳香草已經被打到了角落縮成一團,手臂上已經流出了血,到處都是血道道,看着格外悽慘。
吳香草想哭又不敢哭,此刻,她心裏恨毒了父親,如果父親和弟弟在,劉家不可能把所有賬都算在她頭上。
余小丫也沒想到,柴家祖孫倆不止人厚道,還有了賺錢的法子。短短一個多月,竟然得了這麼多的好處,她真心覺得自己轉運了,也特別珍惜如今的日子。
楚雲梨很快就發現,許多事情不用自己吩咐,小兩口就能辦得妥妥噹噹。幫忙的人很多,不過短短三日,柴家就造了一大片暖房。
甚至還將後面的荒地也佔了過來做豬圈,這是村長主動提的,那邊是大片石頭,放着無用,就當是村里人得了暖房法子的謝禮。
接下來,柴家盛在年前一家家輪着幫忙,每到一戶人家,不止會好吃好喝的招待,臨走時還有謝禮拿。
村里人再也不覺得柴家獨這麼說吧,如果現在有人和柴家祖孫鬧了矛盾,幾乎大半個村子的人都會出手幫忙。
這樣的情形下,劉家並不敢上門鬧事,還特意警告了幾次吳香草,不許她再上門找柴家盛。
本來劉家理虧,如今都是躲着柴家走。
這個年和往年不同,村里各家都過得挺忙,眾人都打算好了,先把暖房造出來,等到來年冬天就能賺銀子。不然,那麼多的人家,不知道何時才能輪到自家。萬一輪不到,那錯過的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別人挺忙,楚雲梨也沒閒着,她在新造好的豬圈裏燒了火,打算將地方烘一烘,然後抓些小豬來養大配種。
幹這些事時,她都帶着妞妞。
這一天,妞妞正在烤松子吃,聽到外頭敲門。她一溜煙就跑了出去,沒多久就帶了個人進來。
楚雲梨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道:「稀客,只是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你還是趕緊出去,別讓我攆人。」
來人是姚春芳的弟弟,姐弟倆之間根本就沒什麼感情,反而互相怨恨。
姚春林皺了皺眉:「你那麼好的賺錢法子,為何要告訴村里其他人?就算要告知,你該跟我商量一下。」
這話中的理所當然氣着了楚雲梨,她冷笑道:「你只是一個親戚而已,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村里人幫我挺多,我帶着他們發財有何不可?再說了,我自己的法子,我願意跟誰說就跟誰說,你管不着。」
姚春林氣急:「我是你親弟弟。」
「那又如何?」姚春芳帶着兒子和孫子獨自過了那麼多年,好幾次難得她恨不能帶着孩子一起尋死,那時候姚家人沒出現,如今冒頭出來說是親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怎麼能算得上親人?
「滾。」楚雲梨不客氣地伸手一指。
姚春林也是等了許久,見姐姐不上門,這才按捺不住找來的,總不能其他人的暖房都造好了,姚家的卻還沒開始吧?
就算是姚家不急,身為姚春芳的娘家,卻沒得到實際的好處別人肯定會笑話的。
「姐姐,你這脾氣還是那麼急。」
楚雲梨眯起眼,揚聲喊:「來人,有賊啊!」
姚春林:「」
村里人對於柴家的動靜本就特別注意,聽到這邊有喊聲,很快就有腳步聲聚攏過來。
姚春林知道自己即將丟臉,急得直跺腳:「姐姐,你鬧什麼?」
楚雲梨冷聲道:「再不走,我就讓他們把你亂棍打走。」
姚春林落荒而逃。
眾人趕來,楚雲梨粗略地說了一下方才發生的事,只道:「我那娘家這些年怎麼對我的,大家都看在眼中。我這個人呢,說大度也是大度,但小氣起來,心眼也小,姚家那些人我只當他們是普通親戚,還不如走得親近的鄰居。大家對待他們時,不用看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