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高中的生活太過乏味無趣,同學們對各種八卦消息有着莫名的興趣。
流言蜚語最是傷人。
他們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又有誰在乎呢?
自從關於蘇清絡身世的流言蜚語在學校傳開後,他再沒來過學校。
聽說也沒請假。
於姐聯繫不上他,也聯繫不上他的家人。
前幾天對破了最高分記錄的年級第一讚譽聲有多高,今天的踩踏就有多嚴重。
他們迫不及待的想把蘇清絡的聰明頭腦歸咎於他的身世上,好像這樣一來就顯得他們的蠢笨和不努力是有原因的。
他們從來都是這樣,看不到別人的努力,自己又不夠努力,只能憑藉着遐想,把那些所謂的『天賦』強加在別人身上。
流言蜚語比前幾天作弊傳的更廣、更甚,畢竟期中考試之前,蘇清絡的優異成績,也只有二三班的人看到。
走到校園內,凌星都能聽到三三兩兩的議論聲——
「天吶,真的假的?又不是封建時期了,還有這種事?」
「難怪他那麼聰明呢?聽說這種血緣生來的孩子,天才的可能只有千萬分之一,他還挺幸運」
「嘿!我就說,投胎是門技術活,一念白痴一念天才啊。」
那些話連凌星和曾知樂都聽不下去,更遑論當事人蘇清洛。
周四下午蘇清洛離開的學校,周五這天他也沒來。
曾知樂回頭看了看蘇清絡的空位,搖頭嘆道:「又來了!我洛神就不能站在高處,只要站在高處被他們看到了,就會有人妒忌,唉~這些傳言真的是」
凌星握着圓珠筆的手緊了又緊,她這一頁已經整整一個午自習沒有翻動過了。
是了。
曾知樂曾跟她說過的,她說蘇清絡受到傳言的影響轉了學
一股名為後悔的情緒後知後覺的鑽到心頭,她早該想到的,早該在曾知樂第一次說起那些曾經對他不好的傳言時,她就應該問到底的。
不過短短兩天,已經傳開的流言被添了油加了醋。
也可能是因為當事人沒來,他們傳起來才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尤其是岳仕像是找到了發泄的機會,四處跟人說蘇清絡有暴力傾向,說蘇清絡那天抓住他的衣襟雙眼都是血紅色的,還說蘇清絡身上的血液不正常,跟正常人不一樣
他嗓門高,說話的聲音大,再加上朱飛幾人像模像樣的配合着,一個午自習時間,整個教室里幾乎都是他們的聲音。
凌星握筆的手指越來越緊。
在岳仕說到「你們知不知道他有沒有表姐或者表妹啊,以後他不會也像他父母一樣對自己家人下」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凌星啪的扔掉手裏的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岳仕書桌前,她瞪着岳仕,聲線很冷:「你在放什麼屁?」
岳仕眼正說到興頭上,聞言眼珠一瞪,頓時不爽了:「我在說別人又沒說你,關你屁事。」
凌星雙手環抱在胸前,用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他:「十幾年的教育,就把你教成在背後四處議論別人是非的長舌男了是吧?」
朱飛嘿嘿笑着在一旁拱火:「岳仕,這小娘們看不起你,把你比作長舌婦呢。」
「呸!」曾知樂不知何時站在了凌星身後,她啐了一口:「長舌男就是長舌男,長舌婦你媽啊,他是女人嗎?」
夏念初也在一旁插話:「想當長舌婦就去變個性啊。」
被奚落,岳仕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變得難看極了,他憤怒的站起身吼:「那麼向着那個小白臉說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歡那個小白臉。」
「那又如何?」凌星毫不避諱:「蘇清絡最起碼有年級第一的成績,還有你整容也變不成的帥氣相貌,喜歡他、仰慕他的人比比皆是,你有什麼?」
「別說他啥都沒有,」曾知樂從一旁插話:「他有長舌啊。」
教室里也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接着笑聲一片。
岳仕氣得握緊了拳頭,上前一步逼近凌星,眼神幾乎都要噴出火來了:「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