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星一覺睡到早上九點,醒來的時候覺得頭還是疼的。
時述早就給她請好了假,父母自幼很少陪伴他們兄妹,哥哥則自然的在妹妹生命中充當了父母的角色。
正是因為有時述在家,凌家父母才能那麼放心的在外工作。
凌星的發燒變得反反覆覆起來,明明上午她還好好的,能吃能喝能睡,可一到下午,她又開始發起燒。
而且還是高燒,昨天就是因為高燒退不下,醫生無奈才給她輸了液。
今天又是同樣的高燒,39.9度。
時述有些急,二話不說又帶着凌星去了醫院。
看診的醫生跟昨天晚上急診的那個醫生不是同一個,他握着凌星化驗血的單子看了半晌,邊開藥邊嘀咕了一聲:「怎麼溫度那麼高?不應該啊」
也是因為這句話,給凌星心中埋下了一個懷疑的種子。
她身體向來健康,這種情況很難讓她不多想。
不過事關玄學,她既不認識這方面的人,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個,想了想也只能暫時作罷。
凌星的發燒反反覆覆持續了一周天,這一周她都沒去上課。
蘇清絡這一周也沒上晚自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於姐說的,總之每天晚上一過五點十五分,他準時出現在凌星家。
對於他的出現,第一天時述還表現出了略微排斥,不過短短兩天他就習慣蘇清絡每天都來了。
甚至每天自覺的準備起了蘇清絡的晚飯。
現在高二的課程進展到了尾聲,凌星平時很少請假,可以說一年到頭幾乎是不請假的,猛的一下請假那麼多天,她有幾分擔心自己跟不上課。
所以這個時候蘇清絡就成了她的免費補課老師。
蘇清絡在講課方面到底是沒有經驗,即使一道題,他掰碎了講給凌星聽,凌星有時候還是聽不懂。
兩人的思維很難在一個層度上,雖然蘇清絡有意遷就,但在理科方面,凌星的底子並沒有打太好。
好在她也是一個好學的性子。
有些題講一遍她聽不懂,她就把聽不懂的地方單獨記錄下來,再問蘇清絡一遍,反正蘇清絡對她多的是耐心。
有恃的那個,總是無恐。
面對她反覆的詢問,蘇清絡非但不惱,還表現出了極佳的耐心。
要是被學校的同學看到,估計又得大跌眼鏡,他們眼中的絡神永遠是個高冷的學神,即使給別的同學解答問題,他也不會有耐心的做講解,能把解題步驟給他們寫在草稿紙上就不錯了。
不過凌星也有疑惑,這天兩人又一起刷題的時候,她問蘇清絡:「你上次好像說你父母回來了?」
蘇清絡點頭,從抄寫詩詞的筆記本中抬起頭:「回來有一段時間了。」
剛好這個時候他的筆芯又用完了,他順便站起身又換了一支筆芯,將用完的空筆芯收到文具袋裏。
凌星眼尖的看到他文具袋裏已經有了一二十支空筆芯,距離他上次清空文具袋的空筆芯才多久?
這傢伙是吃筆芯嗎?
蘇清絡換筆芯已經換出經驗來了,全程動作沒用半分鐘,就換好了一支筆芯。
凌星已經忘了剛剛的話題,轉而問他:「你…用了多少支筆芯了?」
蘇清絡活動了一下手腕,椅在椅背上認真想了一會兒,才認真的回答道:「沒數,應該有將近50隻了。」
操!
離譜!!!
她送給他筆芯到現在才過去多久?
凌星的視線落在他右手上中指上,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寫了太多的字,他的右手中指第一骨節處有一層薄薄的繭。
凌星試圖勸他:「我覺得這些詩詞背一背就可以記住了,應該沒有抄的必要吧?!」
這些詩詞她平常都是背着背着就記住了,很少去抄寫。
剛握着筆寫了幾個字的蘇清絡聞言驀然抬頭,他漆黑的眸子定定的與凌星的視線對上。
少年下頜線緊繃襯的五官越發立體,他黑眸下是高且直的鼻樑,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看過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