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進揚用冷厲的目光瞪着王婷婷,隨即朝門口說了聲:「進來吧。」
管宿舍樓的李幹事探頭探腦的走進來。
「陸隊長,王醫生,楊醫生。」
李幹事向醫務室內的眾人點點頭,目光落到王婷婷身上。
王婷婷心下立刻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便聽得陸進揚冰冷的聲音:「李幹事,說吧。」
李幹事點點頭,咽了下口水,然後從褲兜里掏出一個信封,放到桌上:「王醫生,這個是從你宿舍里搜出來的。」
只見信封上,寫着陸進揚的名字,正是溫寧的字跡。
但裏面的信紙已經不見了。
王婷婷看着桌上的信封,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熄滅,臉色唰地慘白,愣了幾秒後,她強撐道:「一個信封而已,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聯合起來栽贓我?趁我不在,你們偷偷把信封放進我宿舍,然後說是從我宿舍里搜出來的!」
李幹事瞪着她:「王醫生,你可別倒打一耙啊!分明是你自己偷了陸隊長的信,傳達室的小張都說了,陸隊對象送信那天,就只有你進傳達室取過東西,當天信就不在了,不是你偷的是誰?」
「現在人證物證都有,你還好意思狡辯,趕緊把信找出來,還給人家陸隊!」
旁邊的楊醫生沒想到信還真是王婷婷拿的,震驚之後,登時用看小偷一樣的眼神看着她:「王醫生,你怎麼能偷拿別人信件呢,你快把信還給陸隊,再跟陸隊好好道個歉。」
「把信還我。」陸進揚目光如刀,聲音似萬年寒潭。
三人目光各異,但不外乎都帶着「看小偷」的既視感,王婷婷徹底繃不住了,臉頰燙得好像被火燒過,她咬了咬牙,眼底凝着壓抑的恨意,沖陸進揚吼道:
「我沒有偷你的信,只是不小心拿錯了!而且那封信根本不是什麼機密文件,只是一封情書而已,信早就不知道被我扔哪裏了,就算你去告領導又怎麼樣,大不了給我記過!」
她可不怕記過,反正有她爸護着。
看王婷婷這幅樣子,陸進揚知道信肯定已經找不回來了。
至於告狀,沒指望上面會因為這件事嚴厲處罰王婷婷。
不能一擊即中,他不會輕易動手。
陸進揚黑眸裹着寒意,警告地掃了王婷婷一眼,轉身離開。
王婷婷望着他遠去的背影,眼底的恨意噴涌而出。
第二天。
陸進揚又被張政委叫進辦公室。
張政委沉着臉,語氣七分嚴厲三分無可奈何:「你不跟王婷婷道歉就算了,你怎麼又把人給得罪了?」
「你知不知道,她媽去領導面前哭鬧了一場,說你一個隊長,就盯着她女兒欺負,她女兒不過是不小心拿錯了你的信,你轉頭就找人搜她的宿舍,還當着大家的面羞辱她是小偷。」
「這下估計你就算道歉,也於事無補,晉升的事,你只能再等兩年。」
陸進揚去找王婷婷之前,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晉升對他而言只是早或晚的事,他只是想把溫寧給他寫的信找回來。
聽到政委的話,他只是淡聲嗯了下。
正要抬步離開,張政委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張政委接起電話,聽到那頭的聲音後,抬手示意陸進揚等一等,陸進揚站在原地沒動。
張政委跟電話那頭說了一會兒話,掛斷後,抬眸看向陸進揚:「是你家老爺子,聽以前的老部下說了你晉升被卡的事,還有你跟王婷婷之間的恩怨,特地打電話過來詢問。」
陸進揚在旁邊也聽出來了,他壓根就不關心老爺子怎麼想,他現在的成績都是他自己拼出來的,沒靠過誰,自然也不需要跟誰交待。
張政委無奈道:「你不在意你家老爺子的看法,但你爸下周就回來了,不曉得知道這件事後什麼反應。」
「對了,老爺子讓我轉告你,明天周六,讓你去你二叔家一趟。」
周六早上,溫寧早早就起床梳洗,對着鏡子把頭髮紮成高馬尾,整個頭型飽滿圓潤,顯得十分聰慧。發質烏黑光亮,好似上好的綢緞。皮膚嫩得像剝了皮的蔥頭,又白又水,眼睛水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