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怎麼看也有一百三四十斤,直挺挺地倒下怪沉地,反正瘦弱的李大姐沒扶住,還被李母給拖拽倒了。
關鍵李母比她倒得慢,這不,李大姐就倒霉慘了,直接整天胳膊被李母給砸在身子底下。
院子裏的地又都是石頭跟泥土,這不,就這麼巧地磕在了凸起的石頭上。
只聽「咔嚓」一聲,李大姐一聲悽厲的慘叫,頓時讓眾人腦袋一激靈。
緊接着又是絲絲的抽氣聲。
「這,這胳膊是斷了吧?」
「聽動靜像是骨頭斷了!」
「那得多疼啊!這李婆子暈都不會暈,還連帶把親閨女的胳膊砸斷,什麼仇什麼怨啊。」
「叫我說這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李家大姐沒事跑來親妹妹家鬧事還打上門,就不是好人,活該她斷胳膊。」
「就是,你看看李紅梅那張臉,都被打成豬頭了,可見剛剛在屋裏沒少被這娘倆欺負。」
「李紅梅也真傻,娘家都是些豺狼,恨不得啃死她,她還上趕着,這不是蠢是什麼。」
「我家要是娶這麼個兒媳婦,早就休回娘家了。」
「就是就是」
李紅梅就站在屋門口,冷眼旁觀,看着她娘家人鬧。
耳朵里都是鄰居們嘲笑諷刺的聲音。
她露出一抹悽慘的笑。
可不就是自己蠢嘛。
「三姐,三姐,你快說話啊,那錢真不是我偷的,是他,是陸時野他陷害我,故意將錢塞進我懷裏,他還打我,我,我不要被抓進去。」
李天寶眼看着他娘倒下了,眼神嫌棄。
關鍵時候總是掉鏈子,再不求人他怕是真要被關進去了。
李紅梅一步步走過來,「李天寶,你是我從小帶到大的,可剛剛,你卻摁着我讓媽打我,嘴裏還嚷着打死我,我就問你一句,你有一點把我當成你三姐嗎?」
李天寶眼神躲閃,嘴硬道:「我,我那不是怕你傷到咱娘嘛,再說,你不是我三姐我能來這裏嘛,別這麼多廢話,你趕緊的幫我作證,我根本沒離開過你那房間,這一切都是陸時野他陷害我!」
「呵!」李紅梅冷笑一聲,最後那點顧念也沒有了,清冷的道:「我剛剛都快被你們打死了,哪裏知道你在不在我房間。
既然錢從你身上搜出來,那就等公安來了調查清楚吧。」
李大姐緩過那股劇痛,抱着劇痛又扭曲的胳膊,用仇視譴責的目光看着她,「李紅梅,你是瘋了嗎?你這麼說天寶是要被送進派出所蹲芭籬子的。
還有娘,娘都暈過去了,你還這麼狠心,你還是我三妹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我惡毒也是被你們給逼的。」李紅梅冷笑道:「李紅雲,你自己想燃燒自己奉獻自己是你的事,現在跟我沒關係了,我還有家,有孩子,以後我不會再管娘家的破事,我說到做到。」
「李紅梅,你這說的什麼胡話,你先把天寶這事擺平,等娘醒過來,在給她磕頭認錯,我會求娘原諒你,你剛才說的話也全當屁放了。」
「停!你可打住吧。」李紅梅現在才發現,她大姐被親媽洗腦洗成腦殘。
跟她說再多,她都能自說自話,那就讓事實說話吧。
見李紅梅不出聲了,李紅雲還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紅梅,你聽大姐的准沒錯,娘家永遠是你的家,天寶才是能給你撐腰的人,快點,先把天寶放了,再把娘扶回你屋裏,找個大夫給她看看,一直讓娘躺在院子裏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李紅梅都懶得跟自說自話的她廢話了。
「老三,安排人去鎮上報案了嗎?」
陸時野挑眉,他三嫂總算正常了一回。
難得正常,趕緊趁熱打鐵把李家母子送進派出所吧,就別讓他們出來禍害人了。
「馬上找人去。」
「不,不能去!」李母一聲悽厲地尖叫。
「呦總算捨得醒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行不過來了呢!感情都是裝的!」
馬秀蓮嘲諷道。
李母也不跟她犟嘴,她剛剛只是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