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舅,不是我不想給外公醫治,而是外公這腿,必須要送醫院做手術,等腿骨接好了,後續還得掛幾天水消炎。
畢竟外公的腿已經耽擱了一段時間,手術見效快。
至於外公後續的換藥跟調養身體,到時候我給外公開點補藥還是沒問題的。
我現在先幫外公針灸一下,先幫他止痛,再將傷口重新包紮好。
先收拾東西,等舅舅借牛車過來咱們就走。
如果鎮上的醫院沒辦法,咱們再想辦法去省城,外公的腿傷拖不得!」
「可是,可是我們的錢不夠,之前跟村里借過一圈,根本沒人借。」
「我說小妹啊!你可是爹娘最疼愛的孩子,這麼多年,爹娘也沒少給你們送吃送喝,要不剩下的錢乾脆你給出了得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只見一個中年女人大步流星般走進來,她倒是比大舅媽高一些,皮膚也白上一些,只可惜五官沒大舅母好看。
高速傲骨,吊角眼,尖下巴,怎麼看都透着一股尖酸刻薄。
這應該是二舅媽馬蘭花,村長兩口子就生了她這麼一個閨女,在家裏也是被嬌寵慣了,所以她總感覺比大舅母蘇玉芬要高一等。
不過程語楠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
「弟妹,你這是什麼話?小妹都嫁人多少年了,況且我跟老二還沒死呢,怎麼算也不可能要小妹出這個錢。
爹您放心,我跟老二就是砸鍋賣鐵去要飯,也會給你治腿。」馬奎原本就不喜歡這個二弟妹。
偶爾來家裏一次還得陰陽怪氣,今天還當着時野媳婦兒說出這樣的話,呸,什麼東西。
要不是當年家裏實在娶不起媳婦兒,說什麼也不會讓老二去他們家。
馬蘭花翻個白眼,「什麼話!大實話!我說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爹這腿去大醫院那就是無底洞,別說四五百,現在家裏連四五十塊錢都拿不出。
就算咱們能借來那麼多錢,這麼多錢咱們得還到猴年馬月去。照我說,咱爹年紀都這麼大歲數了,也沒多少天好活,與其浪費那個錢,讓家裏孩子背負上那麼沉重的外債,倒不如躺炕上好吃好喝地過日子得了!
再說了,馬栓吃喝拉撒都在我娘家,跟入贅也沒差別了,給爹娘養老這事,怎麼說都輪不到我們。」
「馬蘭花!你閉嘴!你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打你。」馬栓厲聲低斥,赤紅着眼揚起胳膊。
馬蘭花不僅不怕還往他身上拱,「你打你打,不打你馬栓就是個孬種。
我早就受夠你個窩囊廢,當初我怎麼就瞎眼挑中了你個廢物,你們家窮的耗子連都不願意光顧,還敢說借錢去給老爺子治腿。
呸!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裏,要嘛就安安分分的把日子過下去,要嘛我們就不過了!給我滾回你家。
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扭頭就衝出馬家。
被馬蘭花這麼一鬧,老爺子臉色更是灰白得厲害。
「早就說了,一包耗子藥就能解決的事,反正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活着只是拖累孩子。」
「爹,您這說的啥話!是兒子不好,管不住她。
她就那張破嘴,您別往心裏去,咱們治,要治,大不了大不了我跟她離婚。」
馬栓也受夠了那個女人。
打從去了他們家,就沒消停過,一點事不順心就叫他滾,把他反鎖在門外,威脅着離婚。
眼瞅着孩子都結婚了,他也不怕村里人笑話,離婚就離婚唄,他一個人過還樂得逍遙。
也不用背負着入贅這樣的名聲。
「外公,大舅二舅,你們也別這麼悲觀,錢我有,外公住院的錢我先墊付,等以後大舅二舅有能力了再還給我就好。
而且只需要手術費的話,三百塊錢就夠用,剩下的我來給外公調養身體。」
「真真的?」
「嗯,就在我兜里呢,不信我拿給你們看!」
她還真不缺錢,之前從馬文松家還有程家弄回來的東西,再加上這段時間她賣藥膏跟空間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