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沒多遠,陸時野突然在她面前蹲下來,「路不平,上來我背你回去。」
「不用背,我自己能走!」她可是喝過靈泉水的人,耳聰目明,就是夜裏她都不會摔。
「乖,聽話!」陸時野堅持。
她兩輩子都沒被人背過,不過眼前的是自己男人,程語楠沒什麼好矯情的,乖乖趴到他背上。
男人的背很寬厚,趴在他背後,程語楠心裏滿滿都是安全感。
男人走得不快卻非常穩,每一步都走得異常堅定,不會讓程語楠感覺一絲顛簸。
「陸時野,你剛才出門去找馬雲梅算賬了?」程語楠說得特別肯定。
這個男人啊!
總喜歡在背後默默付出。
「不是!」陸時野道。
「咦?!」難道是她自作多情猜錯了?
「我沒找馬雲梅,我找她兒子,馬雲梅最心疼這個兒子。」
所以打蛇要打七寸。
折騰馬雲梅,頂多就是嚇唬嚇唬她,再警告一番。
可折騰陳大柱就不同了。
陳大柱被揍,就是等於捅馬雲梅的心窩子,還有,有他今晚的警告,相信陳大柱以後會約束馬雲梅的行動。
他馬上要返回部隊,他不想自己夠不着的地方,媳婦兒再被人欺負。
陸時野沒說,可架不住程語楠會猜,明白男人對她的體貼,程語楠猛地在他後背一竄,側頭,親在男人的耳朵上。
陸時野只覺一股電流躥起,直擊他的心口。
「陸時野,你真好!」
嬌嬌軟軟的聲音煞是傳進他耳中,讓他鼓譟的心,都快從胸腔里蹦噠出來。
接下來回去的路,陸時野走得飛快,回到家,兩夫妻直接竄進房間。
折騰了大半夜,兩個人也累了,簡單洗漱就上床睡覺。
聽見隔壁房間安靜下來,馬秀蓮嘴上嘀咕。
「這大半夜的可算能安心睡覺了!」
陸為民:「你個老婆子說就是喜歡瞎想,孩子們能有啥事,趕緊睡吧!不然明天起床沒精神!」
「這還用你說,你個死老頭子,這眼瞅着又得農忙了,你可得悠着點自己的腿。」
之前陸為民上山摔斷過腿,後來去鎮上接了骨頭,可醫生的水平一般,接的骨頭就落下後遺症,下雨陰天會疼,太忙太累也疼,尤其是冬天,疼狠了那可真是要老命,會去醫院拿點止痛片,可惜止痛片吃久了對身體不好。
再說,好好的人,哪兒能天天吃藥。
「我知道,快睡吧。」
次日天才剛亮,陸建設拿好繩子扁擔就在院子裏等着陸時野上山。
程語楠聽說他們兄弟要進山,雖然很想跟着一塊去,可她昨天折騰得太久,這會兒累的都起不來。
再說,今天還得現場考核,考核通過了就該將布料分下去,讓他們趕緊做衣服。
不得不說兩個人的運氣也是真的逆天了,因為他們剛進了山就在一個被廢棄的坑洞裏發現了一頭被困住的野豬。
野豬的肚子被一根肖尖的竹子給穿透了,流出不少的血,估計野豬掙扎了不短的時間,氣息還沒斷。
野豬不是很大,陸建設興奮地跑過來抱住陸時野道:「我就知道跟着三哥有肉吃,咱們今天出門可真好運,沒想到這樣都能碰到野豬,這野豬看着挺肥的。」
陸時野嫌棄地把小四推開,從旁邊看了看,搬起石頭二話沒說朝下面砸下去。
陸時野的準頭就不必說了,本就沒多少力氣的野豬都沒來得及扭頭,豬頭就被砸了個窟窿。
一聲悽厲的慘叫,野豬一命嗚呼。
陸建設立馬變星星眼,他三哥可是真男人,就這麼一下子,野豬就嗝屁了。
「老四,你在上頭等着,我下去先把野豬套上繩子,等會兒拉上來。」
這洞有三米深,表面看着還挺光滑,下去可不好往上爬。
「好,三哥你小心點!有什麼不對勁你就趕緊抓住繩子,我拉你上來。」
陸時野嘴角抽搐。腹誹:就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