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應里剛說完,他的王兄緬甸東吁侯這時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哭着說:「王上,東吁已被攻破!」
莽應里聽後不由得一怔,然後捏緊了拳頭。
彭!
作為一名霸主,莽應里是從來不願意認輸的,也不願意接受自己被明軍這麼欺負的事實。
所以,他現在心如火熾,卻無法發泄,只得把眼前的一張楠木桌掀翻:「可惡!」
「南邊到底來了多少明軍?」
莽應里掀翻桌子後,冷靜了一些,然後就問起帕和與東吁侯來。
東吁侯先回道:「不下萬騎,處處預警,濃煙四起,且炮利馬壯,我們的象兵根本就追不上也攔不住。」
「大約是這個數字,王上,我們還是把北方的大軍調回來吧,不然洞烏危矣!」
莽應里現在沒在阿瓦,而是遷到了洞烏。
因為從緬甸北邊而來的劉綎和鄧子龍兩路大軍已分別逼近蠻莫與隴川,而這兩處要塞已離阿瓦越來越近。
所以,莽應里不得不暫避於洞烏,而讓自己叔父勐勺留守阿瓦。
這時,帕和便建議莽應里把北方大軍撤回來。
「北邊明軍攻擊正盛,這時撤回大軍,重鎮蠻莫與隴川就無法再擋住南下明軍了!」
啪!
莽應里說後就重重一拳砸在茶几上,眼神狠厲如刀地看向外面:「好一個勐虎掏心!」
然後,莽應里就問向成為自己身邊近臣的漢奸董甲辰:「張孝廉,明國皇帝怎麼還能調動這麼多大軍來我南方,難道他沒有清算你說的那位得罪天下權貴官紳的張居正?」
董甲辰也沉着臉道:「如今看來是這樣的!」
「臣因本族被禁止科舉三代而離開明國太早,很多事倒也不是很清楚,但以臣看,能在我們南邊出現這麼多明軍,所費的錢糧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是朝中正臣當國,絕不會任由天子如此靡費,而大興兵伐!」
莽應里當即揪住了董甲辰衣襟,咬着牙道:「你不是說他張居正得罪明國權貴官紳太深,擅權太重,天子與朝中大臣皆不會容他,而必在張四維當國後而抄其家,廢其強國之政,而裁兵抑武嗎?!」
「王上息怒!」
「臣願意替王上去明國一趟,再仔細打聽一番!」
董甲辰害怕地說了起來。
莽應里怒聲道:「再去打聽有什麼用?!」
莽應里說着就吩咐道:「我們先往西邊山區撤,靜待時機!」
「王上英明!」
「明軍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待到三月後,這裏的氣溫可不是他們能受的,自古就沒有北邊的漢人能久據這裏,他朱翊鈞如此窮兵黷武,國內只怕士怨早已沸騰,待天熱,他們必不得不回去,到時我們再休養生息,不愁不能再次入主中原!」
董甲辰立即跪在地上附和着莽應里。
帕和與東吁侯也沒有反對。
於是。
莽應里便撤往了西邊山區。
結果,莽應里等在緬甸西邊山地往南而去時,就看見自己整個緬甸河谷平原一帶早已屍骸遍野、城鎮村舍皆成了瓦礫堆而荒蕪的無雞鳴狗吠之聲,良田也是稻穀盡皆被踏或被大水淹沒。
他們還看見有持五色等明軍軍旗插於城關上,也有着布面甲的明軍騎兵在四處掃蕩追逐緬夷,而用長槍逼緬夷貴女為自己跳舞為戲。
其中,莽應里見此幾欲把牙咬碎:「幾時我莽氏王朝竟受此凌辱?!」
「王上說得對,自古就本當是卑劣漢人就懦弱,內狠外媚,而只為我們欺負的,如今卻成了我們被卑劣漢人欺辱,此有違天道!」
「因而,這明國皇帝朱翊鈞必不能久居帝位!」
「所以,王上不必太過憤怒,而以免傷了聖體,將來待他明國大變,我們自能以牙還牙,讓這些卑劣漢人皆只能成為王上的私產,而能予取予奪。」
董甲辰這時從旁言道。
莽應里瞅了董甲辰一眼,呵呵一笑:「要是像你這樣的漢人再多一些就好了!」
董甲辰諂笑着說:「請王上放
第三百五十四章 凌辱緬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