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桂本以為回到北京就能揭露那些罪行,可被於向陽帶到部隊裏,讓他等着,這一等就等到了一月中旬,這件事還這麼擱置着。
王金桂心裏着急,還帶着些懷疑。
這天他找上了程景默和於向陽,質問他們這件事到底什麼時候處理。
程景默回:「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還得等等。」
「呵!」王金桂義正辭嚴的說,「你們把我軟禁在這裏,案子遲遲不辦,你們也被他們收買了吧!」
於向陽可不受這冤枉氣,「我們要是被收買了,我當初就該把你交給他們!把你帶回來揭露我?!」
王金桂篤定的說:「那時候你還沒有被收買,現在得了他們的好處,就想把這件事不了了之!」
於向陽沒好氣的說:「人有懷疑精神是好的,但你別瞎懷疑!你再這麼潑我髒水,我可得收拾你!」
「我懂了!」王金桂說,「你跟他們一樣,是想趁機殺人滅口!」
於向陽:「···你他娘的有毛病吧!我在部隊裏能殺人?!」
「放我出去!我要揭露你們的罪行!」王金桂說着就要走,嘴裏大喊着:
「昔日抗戰英雄,如今淪為資本劊子手!」
「北京某軍區兩位團長與惡勢力聯手,三十多人命喪黃泉、死不瞑目!」
「你們可以堵住我的嘴,卻無法磨滅人性的惡!」
於向陽又氣又想笑,對程景默說:「你別說,這標題起的我都想看內容!」
「行了!王記者!」程景默說:「你再這麼喊,保不齊這事就這麼黃了!」
王金桂不服氣的看着他。
程景默只能稍微給他透露一點,「你掌握的是煤礦上的證據,可這個團伙的商業遍佈各個行業,如果現在抓捕了礦主,其他團伙就逃走了。」
王金桂再次質問,「既然你們已經掌握了他們是一個團伙,為什麼不一起抓了再慢慢調查?是要留着過年嗎?!」
「是可以一起抓。」程景默說,「但錢就跑了,你無法想像這裏面涉及的資金有多少。所以,還要留着他們過完這個年,還要委屈你再等一段時間。」
經過大半年的秘密調查,程景默他們已經掌握了很多吳曉敏兄妹的犯罪情況。
可這兄妹倆很聰明,他們早在香港的國外銀行開了賬戶,絕大部分的錢都存在那個賬戶里。
也就是說,他們早就做好潛逃的準備。退一萬步,即便他們逃不了,可那些錢追不回來。
現在,程景默他們正在想辦法,如何讓他們把錢轉回國內,再抓捕他們。
時間一晃就到了一月下旬。
這天周日,於向念說她約了人吃飯,她約着程景默和於向陽一起去。
於向陽不滿的說:「你約人吃飯,帶程景默就可以了,帶我算怎麼回事?」
於向念:「帶你吃頓飯,你還有意見?」
於向陽警惕的說:「你該不會是要偷偷介紹我對象吧?」
於向念似笑非笑的說:「你要看上誰就跟我說,我幫你搞到手。」
於向陽滿身戒備,「我有種你要逼良為娼的感覺。」
程景默心說,那還不樂死你!
於向念訂了包間,三人等了十多分鐘,包間門被推開了,進來兩個男人。
雖然已經很多年未見,於向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個是邱楊。「小蚯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於向陽驚喜的站起來。
「剛回來幾天。」邱楊白他一眼,「大頭魚,這麼多年不見,你的嗓門都大了。」
於向陽捏捏拳頭,「這麼多年沒揍你,你是皮癢?」
「行了,別一見面就掐!」於向念站起來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孫亦川,上海人,邱楊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她又對孫亦川介紹,「這是我丈夫程景默,這是我哥,也是邱楊的死對頭,於向陽。」
大家握手打過招呼,坐下。
於向念說:「邱楊和孫亦川現在正式回國了,邱楊在工業局,孫亦川在對外貿易局。」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