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錄音筆,江白回到車邊。
單紅衣趴在血狼身上,南宮小心坐在副駕駛上,所長則倚靠着車門站立。
他們都在等江白回來。
是走,是留?
他們聽江白的。
江白組織了一下語言,
「雖然很不願意這麼說,但有一些意外因素,我現在必須進入銀沙秘墳。」
眾人的表現很平靜,沒有提出任何質疑。
「所長,你還是按原計劃帶隊出發...」
江白話還沒說完,所長就主動打斷了。
這樣的事,在他們之間並不常見。
「如果你不走,第九研究所也不走。」
所長的態度很堅決。
單紅衣薅了一把狼毛,漫不經心說道,
「我和姐姐投了這麼多錢在你身上,你看我窮的,都不長個子了!你要是死了,我們的錢不就打水漂了!」
摳門貪財小蘿莉手裏攥着一把欠條,隨意的表面下十分緊張,生怕江白把自己強行趕走。
南宮小心有點尷尬,他想學着所長撓頭,卻忘了自己的頭骨被削了一半,一碰就疼的冒冷汗。
嘶——
強行倒吸一口涼氣後,南宮小心面露尷尬說道,
「我...我還欠着所里錢呢...這麼走了...不好吧...」
話剛說出口,南宮小心就在心裏抽了自己一巴掌。
賤不賤呀!
雖然沒幾天好活了,可如果能恢復自由的話,自己還是有很多事...
南宮小心愣了一下,他發現,哪怕江白放了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值得自己去做的。
他這一生,一直奔波在求活的路上,臨死了,還沒想明白為什麼活着。
活着,對他來講更像一種本能。
可就像江白說過的那句古語『活着,不僅僅是為了活着』。
南宮小心想留下來,他自問也許自己不能做什麼對世界有益的事,至少,自己可以看着這群人改變世界?
這樣,也挺好。
說完,南宮小心就拿出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着,餘光不停飄向江白。
血狼芝士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
「嗷嗚——」
「血豹,閉嘴!」
江白輕輕一巴掌拍在狼頭上,順手賞了單紅衣一個板栗,又拍了拍所長的肩膀,掃了南宮小心一眼。
他沒多說什麼。
江白尊重他們的決定,就像他們尊重江白的決定。
江白點頭,
「既然你們決定留下,那就啟動a計劃...」
「我說停停!」
好奇寶寶單紅衣又有問題了,舉手提問道,
「為什麼進入銀沙秘墳的計劃是a計劃,撤退的計劃是c計劃呀?」
江白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耐心解釋道,
「c計劃一般是我們的主計劃,a計劃是最差的預案,這樣可以對敵人有迷惑性,萬一情報被敵人竊取了,也可以讓他們產生誤判。」
單紅衣:......
服了你這個老六了!
江白繼續說道,
「按照a計劃,你們開一輛車去總督府,躲避即將到來的動亂,我獨自進入銀沙秘墳,如果7天之內我沒回來,會有飛艇接你們離開銀沙基地,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江白計劃的很周全,在場沒人反對。
在分別之時,所長再三考慮,問了一個問題,
「需要搖人嘛?」
江白眼前一亮,「你能搖個神將來?」
所長搖頭。
這個,真搖不來。
「那就算了。」
江白嘆了口氣,並沒有太失望,
「除非你明確得到了我死亡的消息,否則不要搖人。」
單紅衣又不明白了,
「江白哥哥,你萬一真...,到那時候搖人,會不會太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