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孟婧恬在,聞奕忙得晚,一行人會和後又玩了一陣,姜昭昭和聞銘回到『縵合』地庫,又是後半夜。
白天早些時候,姜昭昭去看了周淑蘭,蠻嚴重的缺血性腦卒中,俗稱腦梗,有賴於平都醫院領先的醫療技術,竟然恢復得不錯。
只是右手不再靈活,精細動作與重體力動作都無法完成。
姜昭昭猜不出周淑蘭是用哪只手在離婚協議書上籤的字。
她病了之後,人比之前圓緩了許多,聽說高賀這次回來,原本是要陪她康復後帶她出國。
但周淑蘭拒絕了,說兒孫自有他們飛翔的天空,可周淑蘭的青春與記憶全都和這片土地有關,她走不了。
她開始着手基金會與心理協會的事宜,高賀與這樣的母親關係緩和了很多。
當着高賀的面,周淑蘭不帶任何情緒:「有空了也可以回去看看老高,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親人。」
姜昭昭神色僵硬了一下,扯出一抹淺笑:「嗯。」
周淑蘭臉上有一瞬間的釋然。
姜昭昭從周家出來後,高賀追出來:「你和他的關係自己做主。」
她竟然道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謝謝。」
高賀揮了揮手。
像是一場糾纏了七八年的噩夢,終於到了天亮的盡頭。
姜昭昭今晚格外的纏人。
聞銘剛剛停了車,纖細又凹凸精巧的身體就靠過來索吻。
兩個人沒有公務的時候,聞銘習慣了不用司機。
她仰着纖細的脖頸由着他濕吻落下,男人的手臂圈着細柔的腰肢一用力,她便跨過中控坐在他腿上。
駕駛座在微微持續的電流聲中緩緩後移,她的後腰抵着方向盤,眼淚汪汪,可憐兮兮。
「怎麼了?」接個吻而已,他還沒幹嘛,怎麼成這副樣子了?
聞銘問得優雅紳士。
他現在隔着兩層布料都能單手解開她後背的搭扣。
微涼的手掌已經借着開衫的遮擋,順着細腰的皮膚往上,她好柔軟。
姜昭昭心臟怦怦的跳動,憋了一晚上的話都還沒問,慌忙阻止:「別……車窗,攝像頭……」
這是國內一線小區的地庫,安全性,私密性都是極好的。
他用虎口托住,手指勾住最緊貼皮膚的布料往下一拉。
軟彈蓬鬆。
如同戚風蛋糕,雲朵一般漫出來。
聞銘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認命一般,鏡片之後的淺眸逐漸變暗,但是他情慾蒸騰的前兆。
懷裏的女人還在試圖挽救:「別……」
他失笑,她點的火,自己不知道嗎?
他絕對不會讓她有任何暴露風險的,比她自己還要珍愛她。
女人香一陣一陣往鼻腔里撲,他湊近,鼻尖輕輕地蹭着。
他的鏡片沾染了深夜的涼意,麵皮冷峻,整個人仍然是矜貴自持的體面。
聞銘隔着布料吃。
姜昭昭的手又攥緊了他的領口,身體軟得像沒有骨頭,依靠方向盤和他大手的支撐才坐得住。
聞銘又嘆氣。
人往後撤離了一點點,抵着她的額頭問:「怎麼了?還沒告訴我。」
她聲音不穩,合着吞咽口水的聲響:「你是不是追過雅怡?」
「誰?」聞銘一下子從氤氳情緒中抽離出來,蹙着眉。
「雅怡。」他這樣的反應,反而讓姜昭昭扭捏起來,弱弱解釋,「張海洋太太的表妹。」
聞銘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腕,像是在認真思索。
她以為他在認真思索。
卻不知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