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葉老夫人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說:「商總您誤會了,您真的誤會了!我兒媳就是畫作者,您是不是聽了洛晚星胡說八道了什麼?她就是個賤東西,見不得我們葉家好,她記恨葉家,所以」
「她為什麼記恨葉家,她有什麼理由記恨葉家。」
商總面無表情:「何況葉老夫人,我們既然上門要合作,那必然早就查的清清楚楚,當初洛席牧先生作畫之時,就住在我們凌先生家裏,凌先生親眼看着他作畫,怎麼到了現在,凌先生親眼目睹之事,成了謊言?」
「當初作畫的人是個男人,叫做洛席牧,現在畫作者卻變成了你兒媳,葉老夫人的意思是」
商總嗤笑一聲:「葉夫人其實是個男人?葉夫人變性?」
噗。
不知道誰沒忍住笑了出來。
葉老夫人神色慌張,手足無措,一張臉青青白白難看的不成樣子:「這,這夢凝本就是畫作者,商總您可不要沒有證據胡說」
「你的意思是,凌先生撒謊了?」
商總冷笑:「我們凌先生是什麼身份,有必要撒謊?他想要什麼沒有,若不是念着洛席牧先生的作品,何至於上門合作!」
「事到如今你們還要狡辯什麼?難不成凌先生還會構陷你們不成?」
眾人:「」
怎麼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呢?
這是,有人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葉老夫人對洛晚星說過的話麼?
——『沒有證據?你的意思是,我們葉家撒謊了?我是你的長輩!我們葉家什麼沒有,何必貪圖你父親的畫?』
——『沒有證據怎麼了,我說的就是對的!』
葉清歌神色慌亂,拼命咬着下唇,那雙柔嫩的唇瓣陷出深深的齒痕:「不是的,商總,您真的弄錯了我不知道晚星和您到底說了什麼,您才對她深信不疑,但是,但是這確實」
「這和洛晚星小姐有何關係?」商總詢問。
葉清歌眼眶發紅,好似在故意彰顯自己的委屈,卻又能在這時候代表葉家站出來,她才配做葉家大小姐:
「晚星只是誤會了,誤以為這是她父親的作品,實際上晚星根本」
「葉清歌小姐。」商總冷笑一聲:「你是什麼東西,我在和葉老夫人說話,你插什麼嘴?外界都說洛晚星作為真葉家千金回歸葉家,卻被你千方百計刁難阻撓,之前我還當成笑話來聽,現在看來不是笑話,這葉家確實有某些人是非不分。」
葉清歌淚水刷的落了下來:「我」
「我說了!是當初是凌先生看着洛席牧先生作畫,那時候的洛晚星甚至還沒出生,所以這一切和洛小姐有何關係?!」
「葉老夫人,可能是商某人微言輕,無論說什麼您都可以用葉家來壓我,那這樣,請凌先生出面解釋吧!」
下一刻,商總讓開一條路。
眾人一愣,下意識轉頭——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步伐從容,自帶壓迫感,他戴着一張銀質面具,不怒自威。
這這是凌先生?
凌先生不是已經五十歲了麼?怎麼、怎麼這麼年輕?
「先生。」商總卻是叫了一聲,態度恭敬,再也不會讓人懷疑凌先生的身份。
謝南凜目光冷冷掃過。
關於洛席牧的一切,只有那封遺書,可是——
葉家可以沒有證據胡編亂造,他難道不可以?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葉老夫人第一眼就愣住了,不可能,這是凌先生?凌先生怎麼會這麼年輕?
但下一刻,她就被這樣的氣勢嚇到,一滴冷汗竟然從她額角落下:「凌、凌先生」
「既然知道我是誰,我就不廢話了。」
謝南凜淡淡掀眸,那雙淺灰色的眸子帶着逼人的氣勢。
「請問葉老夫人,洛席牧先生繪製的兩百幅畫,三百二十張設計圖,為何成了葉家的東西?為何畫作者成了小偷?小偷成了畫作者?洛席牧先生的畫,先是為葉清遠鍍金,現在又為您的兒媳鍍金,你是不是」
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