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沒有去觸碰那隻金懷表。
對於她來說,過去就像一場夢。
無論是霍東銘這個兒子,還是曾經與霍家富少爺的一段難以忘懷的情緣都浸入歲月長河中,再也不會回來。
霍東銘看着桌面上孤零零的懷表,裏面的女人笑容甜美燦爛,她看起來是如此溫柔和煦,和他想像中的母親一模一樣。
今天他見到了,多年的心結,似乎放下了,又似乎有抹意難平。
秦母走了,霍東銘獨自坐了許久,面前的咖啡已經涼透,侍者時不時的會看向他這邊,他依舊未動半分。
他一身黑衣臨窗而坐,正午的陽光透進來落在他臉上,本應浸着暖意的面孔卻讓人生生感到一股寒意。
「霍先生,您的咖啡涼了,要不要我幫您換一杯?」
侍者看着他,霍東銘那冷然的俊臉不知為何讓人覺得隱隱透着一股哀傷。
他觀察了很久,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前看看他需要什麼。
「不用了,給我拿瓶紅酒吧。」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回應着,原本指尖燃燒的煙蒂也已經化作了煙灰。
侍者送上了紅酒,霍東銘甚至沒有點其它食物,獨自舉杯,自斟自飲。
到最後,他的桌上已經放了不下五個空瓶子。
經理一直讓人密切關注霍東銘,見他起了身趕緊讓人去扶。
「走開——」
霍東銘眉心微蹙,甩開那些人的手。
他拿出手機,很自然的打電話給助理讓他來接自己。
直到霍東銘獨自下樓,經理和侍者們都有些發愣。
霍少酒量算不錯的了,喝了那麼多酒還能步履穩健的走路。
助理來的時候已近黃昏,他靠近霍東銘,立刻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
「霍少,您喝酒了?」
助理驚訝,霍少應酬從來不沾酒,是誰那麼大面子能讓他喝這麼多。
霍東銘沒理他,只是用最快的速度鑽進車裏。
他安靜的坐在後座上,幽深的黑眸里是濃得化不開的陰鬱。
別墅二樓
商晚晚聽到樓下的院子裏有汽車的聲音,她微微探出頭,是霍東銘回來了。
她沒有下樓迎接他,她不想理。
助理拉開了車門,霍東銘依舊坐在後座上一動不動。
「霍少?」
助理覺得有些不對勁,霍東銘每次都會立刻下車。
意識到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助理只能喊來家裏的傭人幫忙。
等他們都站到車子旁邊,霍東銘卻突然睜開了半閉的眸子。
「讓開——」
他說着,從車裏出來了。
酒精在胃裏消磨了這麼長時間,霍東銘似乎有些上頭了。
走路有些不穩,助理趕緊扶着他。
「我去煮醒酒茶。你扶先生上樓,太太也在呢。」
張媽頭一次見霍少喝這麼多,趕緊去廚房忙活。
商晚晚待在房裏看書,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音知道是霍東銘,頭也沒抬的繼續一字一句的細品書里的情節。
「霍太太——」
助理站在門口,先通知了商晚晚一聲,免得進來會冒犯了。
商晚晚眼皮未抬,微微動了唇。
「進來吧。」
助理才把霍東銘扶進了房間。
商晚晚抬眼,霍東銘整個人已經倒在床上了,她略微驚訝的看向助理。
「他喝了酒?」
映像中霍東銘從來不怎么喝酒,除了三年前的那次,商晚晚婚內未曾在他身上聞到過酒味,今天他道是高興致。
「先生在咖啡廳約了人,喝多了點。麻煩太太了。」
助理小心翼翼的回答。
商晚晚勾唇,臉上帶着一絲冷漠,用近公事化的口吻回應。
「不麻煩,我還是他的老婆。」
她將手裏的書合上,起身後放在邊几上。
霍東銘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