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開飯了!」
蘇月白從千瀧衙門離去,臉頰上頓時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在距離衙門將近數里外的一座樓房擋水檐上,取出祖師爺神像放在自己的身旁。
祖師爺神像微微亮起,一股渾濁之風憑空生出,從神像的頭頂上升騰,扭曲旋轉着升至高空,逐漸變得大擴散。
在蘇月白的注視之下,由祖師爺神像喚來的渾濁之風,從千瀧之城上空橫貫而過,宛若倒懸的龍捲風,龐大的風眼如同一隻擎天大手般向千瀧衙門所在籠罩去。
狂風坐落在衙門大地上,將籠罩範圍之內的全部東西都往天空上吸去。
「啊啊啊!」
正在衙門搶劫的修士們,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狂風給吹起,順着狂風旋轉方向飛到天空之上。
那些被風眼所捕獲的修士,身上衣物以及儲物法器、兵器,都漸漸的在狂風裏消融,片刻的時間不到,上百名全身赤裸男男女女的修士,被龍捲的離心率甩向千瀧之城各處。
渾濁的狂風重新離地而起,一陣收縮內卷便徹底消失不見,而與龍捲風一同消失的還有千瀧之城的衙門。
原本的衙門所在地,僅僅只剩下一個一百三十多畝地,深達百米的漆黑深坑留在原地。
「轟——」
衙門在消失之後,深坑的底部里爆發出一陣轟鳴聲,無窮無盡的地下水直接從衙門遺址地底噴湧出來。
「祖師爺......您老人家這是挖到了千瀧之城的大動脈了吧!」
蘇月白蹲坐在祖師爺身旁,望向直通天際的水柱,發出一陣嘖嘖稱奇,心底裏面忽然生出一些幸災樂禍來。
他作為一名土木佬,在城市裏面進行施工,總是繞不開複雜的管道系統。
無論前期再怎麼努力勘探,最終都能在挖掘機師傅們的經驗主義之下,挖到水管或者電纜之內的東西,蘇月白作為現場管理人員,每一回看到工地上的「噴泉」,血壓基本上都是拉滿的。
一旦挖爆水管,挖到市政的倒也沒有什麼事情,但如果挖到村鎮的,那施工隊裏的人一個都別想跑,不安撫好村民們的心情,挖掘機都能給你撅翻車。
現在看到千瀧之城衙門,被自己挖到爆水管卻不用自己負責,蘇月白的心情格外的愉悅........甚至想要高歌一曲。
九年義務教育和土木工程專業,除了教導蘇月白知識之外,更重要還是教導學生為人處世,以及道德與責任心。
蘇月白作為一名主管調度、施工安全的土木佬,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他上班時候一旦放鬆警惕心,工人為了趕工程進度甚至敢在高空模板跑酷,以及因為一些小事雙方就開始真人高空快打。
乃至於抓監理去血祭的場景,蘇月白以前也是屢見不鮮的。
工人慾要血祭監理,蘇月白則要拿刀架住包工頭老弟,在人群七進七出。
警惕與責任心,早已經深入到蘇月白的本能裏面。
「海祇大魔說的對,偶爾不當人真的相當的快樂.......」
衙門裏的地下水噴湧上高空,再分散為水滴落在城池裏,蘇月白從儲物法器裏面出油紙傘,擋在自己與祖師爺神像的頭頂上面,滿臉愉悅的看着自己以及祖師爺所造成的破壞。
他現在的心情可是相當的愉悅,甚至感覺飄飄欲仙,體重都輕了幾十斤。
「咔咔咔——」
在獻祭掉千瀧衙門之後,祖師爺神像迎來新一輪蛻變,一層層黑鐵般的物質從神像上掉落,化為黑煙消失不見。
原本祖師爺神像,僅僅只是露出底座以及一個棉鞋的鞋面,但是經過這一輪的獻祭之後,祖師爺神像體表上的黑鐵再度消失了一大節,露出黑色鐵殼覆蓋之下的玉石材質。
蘇月白撐着傘坐在屋檐,側目,望着已經完成蛻變的祖師爺。
「祖師爺,你.......」
待到蘇月白看清楚神像之後,他臉頰上露出一抹驚色,經過獻祭之後,神像底座和下半身基本暴露了出來:
「你老人家......怎麼穿了條裙子?」
蘇月白滿臉吃驚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