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那人究竟.......在日什麼鬼怪?」
蘇月白把目光投向喘息漸漸降低的寢室,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原本狹長昏暗的船艙過道,經過寢室里的東西這麼一鬧,變得更陰森與昏暗了。
「火煉真文:禍斗!」
蘇月白打了一個寒顫,一甩紅色寬袖右手掐出印訣,躡手躡腳走到寢室門前側耳傾聽,隨即,便趁着裏面還有男歡女愛之聲的剎那間裏,把門撞開了。
寢室里的場景,也頓時落入到蘇月白的眼裏。
一間十平左右的寢室里,瀰漫着一層腥鹹的水汽,舷窗的光亮打在水霧上,折射出的光顯得朦朦朧朧,只能非常勉強的照亮寢室內里的一些光影。
待到蘇月白看清楚屋裏情形的時候,他的臉頰上面不由得露出呆滯之色。
只見寢室里,有一隻渾身長滿青綠毛髮黑影,以乘坐方式壓住一名身上出現腐爛、臉色蒼白的男性,綠毛黑影似受到蘇月白的驚嚇般,高舉過頭頂的雙臂都忘了放下來,依舊在那扭着腰肢。
蘇月白的突然光顧,把寢室里的男女給驚住了,二者不約而同側目望來。
「你他媽的誰啊!」
遭到怪物襲擊的男子,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勃然大怒,一把將那隻起碼身高兩米有餘的綠毛怪摟懷裏,用自己開始腐爛見骨骼的軀體,擋住綠毛怪,好似生怕蘇月白看去了美嬌妻的曼妙軀體:
「操你媽的你還看!」
一陣怒罵之後,男子見蘇月白依舊呆滯在門前,目光極其淫邪下流的望着自己美嬌妻的軀體,他直接暴怒,拽過床單蓋住嬌妻軀體之後,一個鯉魚打挺落到床下,抬手運轉血氣,隔空向蘇月白打出一道威猛的罡風。
「你是真的餓了,比我還餓啊!」
「那玩意怕不是水猴子啊!」
就在罡風襲來的剎那間,蘇月白心緒終於回歸到靈台,怪叫一聲,一甩寬袖打出一道靈力風壓,擋住男子襲擊。
「火煉真文:禍斗!去!」
男子扇出一道罡風,但他的手臂因為甩臂時候,力度過於剛猛把手扯斷了,他似完全沒有察覺到般,依舊面目猙獰,暴跳如雷想與蘇月白決一生死。
他就好像進入發情期,正在爭奪雌獸交配權的雄獸一樣。
然而,蘇月白壓根沒有理會他,面前男人已經是一個生機全無之人,只不過,他體內尚存一腔蘊藏生命力的血氣,才勉力支撐着他現在的行動而已。
三昧真火匯聚成的火煉真文,於男子頭頂上顯化出兩頭強壯的烈焰禍斗徑直繞過男子,向床榻上怪物撲咬而去。
「吱呀——」
見到兩隻烈焰巨獸,床榻上的綠毛怪大驚失色,頓時化作一團黑影,潛入到船體的縫隙裏面,想從寢室逃離。
但它的速度不快,其中一隻烈焰禍斗已經張開大口,一口咬在它的肩膀上面,熾熱的三昧真火迸發,燒的黑影在地面上瘋狂打滾,重新顯化出綠毛怪物的形體,喚來一陣陣水汽,想撲滅火焰。
「發生什麼事了?」
蘇月白與男子互相對掌,引發的巨大撞擊聲早已經傳開,隨後的綠毛怪尖銳的痛苦哀嚎,更是傳遍半座貨運船。
一直在貨倉里的船長,施文芳父親聽到戰鬥聲急忙從貨艙里飛躍而出趕到現場向蘇月白道:「怎麼了?」
蘇月白看到施船長騰空飛來,便稍微挪開身形,將三昧真火的火力減弱三分,讓那隻被烈焰灼燒着,變得殘破不堪的怪物露出一個完整的軀體:
「你來看看,屋裏的那隻怪物是什麼?」
施船長看屋裏情景,以及倒在地上因為衰敗血肉正在脫落的男子之後,吃了一驚:
「這........魍魎為什麼會出現在此?」
施船長僅僅只是一眼過去,就立刻認出暗地裏襲擊男子的水生怪物。
但也正因為施船長認出來,所以才會露出驚訝的神色。
「它名為魍魎,是能通過精神製造幻境蠱惑來行人,進而再吸食修士血肉、精氣的一種水生精怪。」
施船長收回自己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