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塵點頭,的確是他教的。
他誇她,「這一樁事兒,做的好。」
江離聲頓時美滋滋,「我是師父您的徒弟,自然做的好啦。」
玉無塵「嗯」了一聲,心裏滿意。
秦封行看着師徒二人,他以前是真不知道,這一師一徒,是這樣的,一個敢亂教,一個敢亂學。
但就是這樣的師徒,把他徒弟給拐了。
他吸氣,「玉師弟,你還不知道吧?他們兩個做的好事兒,何止這一樁?不如你讓他們兩個親口說說,我也跟着你一起聽聽,他們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
玉無塵沒意見,「山膏呢?讓它來說,它會說。」
江離聲剛想說山膏去湊熱鬧了,還沒開口,一個身影「嗖」地從外面竄進來,「玉宗主,我在這兒呢。」
它來的太快,讓江離聲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山膏來到近前,蹲在地上,「您要從哪裏開始聽?」
玉無塵雖然大概知道事情經過,但不知具體細情,看了一眼秦封行,為了照顧他,說:「就從你認識她開始。」
山膏聞言問江離聲和衛輕藍,「全部都講?」
江離聲明白它指的是什麼,扭頭問衛輕藍,「衛師兄,全部都講嗎?」
包括她能吸納太乙靈脈,引得聞宿白懷疑,包括她靈識四處亂跑,還包括聞宿白對他暗中下黑手,也包括她如今吸了女幾山一條洛水靈脈。
衛輕藍聞言看向他師父,「師父,您是可以相信的吧?」
秦封行本來稍好的臉色瞬間又黑了,怒道:「混賬東西,你什麼意思?你懷疑你師父?我看你真想欺師滅祖。」
衛輕藍嘆氣,「事關江師妹,十分緊要,自然要謹慎些,您是我師父,也得再三確認。」
秦封行黑着臉,「愛說不說。」
玉無塵對衛輕藍又滿意了幾分,說明他是真心喜歡他這個糟心的徒弟,「說說說,都說,你連自己師父都不相信,還能相信誰?你們兩個小的,是想反了天嗎?我們倒是要聽聽,你們倆有多能耐。」
衛輕藍聞言對山膏說:「講吧,這裏沒有外人,既然玉師叔和我師父要聽,你就講細緻些,全部都講。」
江離聲也點頭,「講講講,我自然相信秦師伯,能把衛師兄教的這麼好,秦師伯很厲害。」
秦封行:「……」
不用對他說好話,彆氣死他就行了。
山膏答應的痛快,「好嘞。」
它最愛干說書這個活了,覺得凡間說書人,驚堂木一拍,特有氣勢。它拿着大爪子,對着面前的石桌拍了一下,便開始了它的說書講堂。
秦封行瞧着,心想,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靈寵,人人都知道山膏喜罵,出口成髒,但如今也學起做人來,它的好口才用來說書,真是物得其用。
山膏記性好,講書又是它被開發出來的潛力,十分愛乾的活,所以,說起來有條不紊,繪聲繪色,包括江離聲如何接受傳承失敗,如何變成了更廢的廢柴,如何被衛輕藍所救,如何在衛輕藍的勸說下收了它,如何去了河新城裴家蹭吃蹭喝,如何掉進了秘境,如何引雷劫出秘境,如何昏迷不醒被送回清虛,如何醒來後為了還一飯之恩去雲山城救人,如何去河新城收魂不成險些丟命,如何從七玄門淪落到了太乙,如何因為閒的無聊溜達發現她的身體能吸碧寒潭裏的水珠,如何打着摸魚的幌子跳進了碧寒潭,如何因為攪動人家靈脈,炸出了聞宿白,如何為了掩飾說成嘴饞,如何在聞宿白再三懷疑監視搜查下頂着壓力等到衛輕藍去太乙接人,如今因為雲山城之危,前往人界王都,路上被人截殺,誤打誤撞到了琴鼓山救人,如何畫出瞬息符,到了人界王都的太子東宮,如何入王宮發現王宮被設了陰邪大陣,如何請了王召趕往雲山城的路上,又被人截殺,誤打誤撞掉到了女幾山,遇到了能被江離聲吸納的靈脈,如何雷劫來臨時,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