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
面對張文遠的自負行為,隨軍的軍師龐匯還想要勸說,但奈何張文遠就是聽不進去的打斷,非要依計行事。
見張文遠自負傲然的如此不聽勸,龐匯的心裏只能哀嘆一聲,這老話說得好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若是後方大營跟魏河道都放任不管,只會恐生變數。
龐匯不得不擅自違抗軍令,親自騎馬來到戰神關的西門下,假借大帥之口命令駐紮在西門下的左將軍抽調出五萬輕騎兵,直赴後方大營。
當龐匯親率大軍趕到大營的時候,只見營地里到處都是屍體卻不見漢軍的蹤影,龐匯頓時大叫一聲不好道:「快快隨我去魏河道!!!」
龐匯慌張的調轉方向,向着魏河道的方向駛去。
一旦漢軍要是把魏河道給毀了,那圍困戰神關下的七十萬大軍,可就要成了汪洋中的蝦兵蟹將了。
魏河道。
任昊面對河道里洶湧的魏河黃水,雖然感慨古人治水的智慧跟能力,但動作上卻沒有一絲猶豫的吩咐眾人把車上的霹靂雷全部都卸下來,全都堆放在河道南側最薄弱的石土壩上。
任昊從袖裏拿出火摺子,就向着徐青他們說道:「徐青兄弟,你帶着文顏公主他們先走,這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且不可停下,到時候我們再十里外的陶家村匯合。」
「任昊兄弟,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徐青從馬上下來堅決不肯起來,同時又命令前將軍率領眾軍將士帶着文顏一起離開。
「你不走那我也不走,要走就一起走。」文顏從馬上下來,執意要跟着任昊在一起。
但是任昊卻忽然一擊手刀把文顏給劈暈過去,讓徐青騎上黑風帶着文顏趕緊離開。
霹靂雷只需要一個人點燃就行,這留下太多的人反而不好,會給他增加後顧之憂。
「任昊兄弟,那你絕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那我可不好給令夫人,以及陛下交待啊。」徐青一臉凝重的叮囑道。
「你就放心吧,我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死去。」任昊輕鬆一笑,就讓徐青率領眾軍將士趕緊離開。
待徐青率領眾軍將士離開之後,任昊拿着火摺子,估算着他們差不多跑出了一里地以後,任昊就騎到了馬上把火摺子丟進了霹靂雷里。
「駕!!!」
任昊一踢自己所騎的黑馬肚子,就向着壩下疾馳而去。
轟隆隆!!!
當一聲宛若狂雷的聲音響過之後,整個大地都在這一刻開始劇烈的搖晃,魏河黃水順着破壞的壩口,宛若落幕天水急涌而下。
「嗚嗚嗚!!!」
任昊所騎的黑馬揚起前蹄嘶鳴不止,被這突然發生的巨變嚇得不敢動彈。
「駕,駕!!!」
不管任昊如何揮舞手中的馬鞭,這匹黑馬就是不動彈的站在原地。
面對即將洶湧而來的魏水,任昊只能棄馬不顧的往旁邊壩上跑去,當他跑到壩上的時候,這裏也即將要被魏水給衝垮。
最後,他只能跳進河道之中,興許這樣還能有一線生機。
「這…這是什麼聲音?」
狂雷之後的地動山搖,不止正趕往魏河道的龐匯愣住了,就連關下的張文遠,還是被困在戰神關里的徐天德都懵了。
這等雙方的斥候回來稟告是一道狂雷把魏河劈決堤的時候,張文遠跟徐天德臉上的表情,那是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徐天德驚喜過望,魏河在如此關鍵的時候決堤,可謂是雷公相助。
徐天德立馬吩咐眾人把戰神關的各路水道打開,以防止洶湧的魏河水把城關給衝垮,同時他又命令全軍的弓弩手全部都在城牆上待命,等着魏軍撤退或是強行攻城的時候給他們送一波「禮物」助助興。
反觀另一邊的張文遠,那是一副不信邪的樣子直呼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所謂的雷公。」
「大帥,這…這如果沒有雷公相助的話,現在這決了堤的魏河又該做如何解釋?」眾將軍全都哀嘆一聲,恐怕這是天意有為之不讓滅漢。
「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