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多少酒,朕沒有醉。」文顏擺了擺手,又執意讓任昊上前。
最後任昊無奈,只能躬身從左側登上御前。
「任愛卿,你知道朕為什麼要讓你上來嗎。」文顏開口問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要讓我上來幹嘛?」任昊心裏想完,這又不能直接對皇帝說不知道,實在是有失厚愛。
所以,他躬着身凌磨兩可的說道:「臣受陛下厚愛。」
「厚愛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你身為皇子的太傅,是他未來的老師。」
「朕希望你以後能好好教導皇子,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一般。」文顏一語雙關的說道。
「承蒙陛下信任,臣定不會辜負陛下,臣以後定會盡心盡力的教導皇子。」任昊受寵若驚的應許,而御台之下的群臣也都面面相覷,心裏都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任愛卿,你且抱起皇子。」文顏吩咐道。
「臣」任昊連忙拒絕,但奈何他那聲不敢再僭越的聲兒還沒出嘴,文顏卻已經抱起了小皇子劉秀。
由於她抱的太過突然,小皇子直接哇哇大哭了起來。
文顏沒有管小皇子的哭鬧,而是直接把小皇子塞到了任昊的懷裏。
面對強塞過來的皇子,任昊雖然滿是無奈也只能順勢的抱住。
小皇子在任昊的懷裏忽然一下就不哭鬧了,還伸出了小手。
任昊下意識的伸出食指逗弄了下小皇子伸出的小手,這逗得小皇子一下嚶嚶嚶的笑了起來。
而任昊也在這時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漣漪,這種感覺十分微妙也很難形容。
文顏瞧着父慈子笑的一幕,也頓時開口的問道:「任愛卿,你抱着朕的皇子感受到了什麼?」
任昊頓時就怔住了幾秒。
感受到了什麼?這給問的。
他總不能說,剛才通過抱着小皇子的感受到了當父親的快樂吧。
這種話對於普通人來說倒是沒啥,但對比高高在上的皇帝,那就是大不敬。
所以,他把懷中的小皇子交給旁邊的老太監,就趁勢吹了一波道:「回陛下,小皇子乃是未來的皇帝,而臣剛才抱着小皇子的時候,從中感受到了天下的重量。」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欲握玉璽必承其責。」
任昊改編了前世西方諺語的後句,畢竟現搬總比現造要方便的多。
對於任昊的這一波先吹後拍的表現,群臣百官還是老腐儒馬遷都覺得任昊這小子是龍屁精轉世吧?拍起龍屁來,真是一套又一套,套套不重樣。
「嗎的,又讓這個小子給拍到了。」
趙平安心裏暗罵一聲,很是不爽。
但旁邊的陳御史,徐青,還是後頭的李世紀,沈訶,那都是一副學到了的樣子。
「好一句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欲握玉璽必承其責。」
「任愛卿,你形容的好啊。」
「這句話不止朕會永遠銘記,也會讓後世所有的皇帝都記住。」文顏一副甚得朕心的樣子點了點頭。
台下的馬遷聽到皇帝要銘記這句諺語,心裏那簡直是羨慕嫉妒到了極點。
畢竟他們儒生造了那麼多的諺語,也沒見陛下會如此上心的要銘記,還要讓後世皇帝都要銘記。
這是何等的殊榮啊,真是羨慕嫉妒死他了。
「諸位愛卿你們慢慢吃慢慢喝,朕現在有些累了就不陪你們了。」
文顏在此時起身,朝下的群臣百官都紛紛起身恭送陛下離殿。
隨着皇帝的離開,吃飽喝足的大臣也都紛紛向着彼此作輯告退。
而另外一邊,劉浩所住的寢宮外有一個黑影迅速閃過,一個竹簡掉進了劉浩的寢宮內。
劉浩聽到有東西掉落的聲音,從床上起來撿起了地上的竹筒。
他打開竹筒,裏面裝着幾張紙條。
紙條上的內容,也都是任昊在殿上如何請求陛下殺他,以及趙平安為首的丞相派要殺彭溫的內容。
要殺彭溫的事兒,他並不感覺到意外,他此次帶着彭溫一起回京中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