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婷看着任昊,美眸盯着他仔細看了半晌,才開口道:「你很特別。」
「特別?」任昊低頭看了看自己。
普通的衣服,普通的裝束。
比起蔡徐村的大部分村民好一些,但穿的卻比不上徐雅婷和徐青。
都是一個嘴巴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兩隻耳朵,任昊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
「是,二哥也說過,你和別人不一樣。」徐雅婷緩緩說道。
「我聽任鐵三說過你,你父親早亡,母親也於前些年去世,而且你不學無術,不會讀書識字,也不會耕田勞作,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
聽到徐雅婷的話,任昊不禁訕笑了一下,這些可都是原身幹的事,雖然說的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
「但是就從你娶了婉兒姐姐之後,好像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先是弄出了所謂的腎寶丸到縣城裏招搖撞騙,甚至就連我舅舅都被你騙了。」徐雅婷說道。
任昊揉了揉鼻子,他很想說,自己可不是招搖撞騙,腎寶丸是真有效果的!
徐雅婷接着說道:「而後你又弄出了紙,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了這種聞所未聞的造紙術,居然能利用竹子來製作紙,成本低廉,遠遠低於朝廷的官紙。」
「而且你好像對錢從來都不是特別看重,隨意就可以請全村人吃飯,所有的小錢都是婉兒姐姐在操持管理着,這也是你和別人不同的地方。」
說到這裏,徐雅婷微微皺眉:「你給我的感覺,好像我們面對面坐着,但你好像又很虛幻一樣。」
任昊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徐雅婷說的意思模糊,但是他卻明白了。
自己身上的特質和氣息是前世帶來的,所以和這裏的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哪怕自己在某些方面已經注意了,但人的思想認知行為是難以改變的。
「說了這麼多,你願不願意?」任昊問道。
「我願意。」
徐雅婷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顫抖,深吸一口氣,再次道:「不過請你記住,我願意嫁給你,不是因為你玷污了我的清白,而是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可以託付的人,若非如此,你現在看到的將會是一具屍體。」
任昊點頭:「我明白,或許現在你還感覺不到太多,但以後從生活中去體會,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
「那就好,我是女人,也有女人的忠貞和名節,我希望等你準備好之後,能和我一起回家,去和我爹娘坦白。」徐雅婷道。
「這是當然,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任昊答應下來。
「我先去休息了。」徐雅婷站起身來,卻不知道是觸碰了哪裏,秀眉緊蹙,似乎有些疼痛,一個站不穩就倒下來。
任昊連忙伸手攙扶住。
動作自然而沒有刻意佔便宜,只是將她扶起來,帶到了房間裏。
「妹妹,先過來休息。」蘇婉兒俏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任昊和徐雅婷的話,她自然是聽到了,對於徐雅婷能嫁給自己的相公,她只是有些微微的錯愕,隨即就露出了笑容。
她自然也有女人的妒忌心,沒有女人不會想着獨佔一個男人。
但這個世上的男人很多都要娶不止一個女人,所以蘇婉兒甚至蘇母都覺得,不如早點給任昊找兩個性格好的女人,這樣萬一蘇婉兒以後不受寵了也不會受欺負。
在這一點上,普通人家的妻妾,和皇帝的妃子沒有什麼兩樣。
人性如此。
看到兩人進了門,任昊才在倩兒的服侍下坐下來喝起了白米粥。
任昊心裏不禁嘆息一聲,去徐家,這可是個拿命賭的事。
徐雅婷在徐家受寵,並不代表就會遷就徐雅婷,在世家大族面前,利益和臉面遠比個人重要。
任昊一兩年之內或許有發展,但比起那龐大的徐家還是不夠看。
所以任昊心裏也很是忐忑。
自己現在有家有業,可不能在徐家面前折了啊!
吃完了飯,任昊來到造紙廠轉了一圈。
現在造紙廠沒有管理,只有員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