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任昊說着,目光落在旁邊的女孩身上。
若說單明還有牽掛的話,那無疑就是這個女孩了。
單明全家遭劫,一個老婆兩個女兒被人羞辱後慘死,若非是還有一個女人存活,任昊絲毫不懷疑單明會立刻自盡。
畢竟這種滔天的怨毒,足以逼死一個人了。
「我想請兩位照顧我的女兒。」單明說道。
「那你」文顏皺眉,他們兩個人東躲西藏的逃命,哪裏還有時間照顧別人?
任昊深深看了一眼單明,他明白了單明的意思。
第一,單明要報復,要報復王躍的家人,這種怨毒和仇恨,已經不是王躍自己死亡能化解的了,必須要血債血償!
第二,他若是要報仇,勢必隨時都有可能陷入危機,他可以死,但他唯一剩下的女兒卻不能死,所以他要安置女兒。
第三,把女兒交給任昊,就代表他絕對不會坑害任昊兩人,畢竟有他唯一的女兒作為籌碼,等於是給了任昊莫大的信任。
「我要留在這裏,我要陪着我的夫人和兩個女兒。」單明目中露出難以消泯的怨毒之色,更有一股悲哀瀰漫。
聽到單明的話,文顏不由得把目光望向任昊。
任昊嘆息一聲,事已至此,也只好這麼做了。
「好吧,我答應你。」任昊重重說道。
單明面露感激之色,對着任昊和文顏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隨後站起來說道:「請兩位在這裏休息兩天,我要為兩位準備身份。」
「好。」任昊點點頭。
凌晨時分,任昊和文顏在單明的幫助下,住進了一家客棧,看着單明不善的臉色,客棧老闆嚇的連任昊和文顏的身份路引都沒看,便把這兩位大神連着單明的女兒請進了客棧。
任昊和文顏終於有了暫時休息的地方。
第二天,多日不曾開門的單縣縣衙就重新開門,並且招收衙役,這讓不少單縣的百姓,特別是身體強壯的漢子們更是躍躍欲試。
當天晚上,單家祖墳林中,任昊和文顏帶着單明的女兒到來,看到單明站在三座新墳前,目光呆滯。
單明的小女兒哭着跑過去,跪在墳前痛哭失聲。
文顏不忍看,伏在任昊的肩頭落淚。
任昊嘆息一聲,拍了拍文顏的後背,隨後走上前,對着三座新墳施禮,隨後看向單明:「單明,你有什麼打算?」
聽到任昊的話,單明呆滯的目光中燃起一抹揮之不去的恨意。
「我想明白了,就算是讓王躍全家死光,也難消此仇!」
「我要讓古魏滅亡!我要讓這些權貴死光!」
單明咬牙切齒的低吼起來,那徹骨的恨意,讓任昊都不禁為之動容。
「那你要怎麼做?」任昊問道。
單明咬牙道:「雖然我現在只是個小小的縣令,但單縣是除了親皇城之外距離戰神關最近的地方,所以大凡是古魏朝廷的命令我都會接到,而且這裏還可以監視前線大軍,軍中也有單縣之人,我可以利用他們獲取情報,然後想辦法傳遞到戰神關那邊!」
「可是古漢如今勢微,你想要滅亡古魏的願望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實現。」任昊搖頭說道。
古漢原本是最強的國家,只是隨着天災人禍不斷,再加上如今的皇帝也靠譜,弄成了最弱之時。
而且古魏近些年實力大增,古漢並沒有什麼制衡的手段,國力或許半斤八兩,但兵力卻還是古魏佔據優勢。
根據任昊的估計,就算是有他提供的煤礦,讓戰神軍不缺錢,但這場仗沒有個十年也別想打完。
而且古漢想要防禦容易,但想要滅了古魏,簡直是難如登天!
「不!古魏必亡!」單明說道。
「為何這樣說?」文顏有些好奇的問道,若是別人這樣說,她或許沒有什麼7感觸,但單明是古魏的官員,縱然只是個縣令,但看其智慧,想必也有獨特的見解。
單明沉聲道:「古魏看似勢大,但卻和中原古漢不同。」
「中原以耕種為生,古魏以遊牧為主,雖然因水土的肥沃而發展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