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未央宮,麟德殿。
此時坐在文顏已戴上面具,坐在天子位上。
現在的她已不是古漢的長公主,而是古漢的皇帝。
而她今日早朝,只為了兩件事。
其一整頓京城禁軍不良作風,其二就是為任昊下放鑄幣權。
在嚴懲京城禁軍擾民,吃喝不給錢的事情上,眾大臣全都無異贊同。
但在第二件事,眾大臣全都持反對意見。
自古漢開國以來,就算是擁有封地的宗室藩王也未擁有過鑄幣權利。
而那任昊不過賤商一名,有何能耐可得鑄幣權?
為首丞相,趙平安出列說道:「陛下,鑄幣權利事關重大關乎國運,連宗室藩王都未曾擁有過的權利,怎麼能輕易的交給一個賤商?」
「丞相所言極是,那賤商何德何能,能獲得如此殊榮?」
「陛下要是執意要給那賤商鑄幣權,恐怕會引起各地藩王不滿。」
「而且據臣所知,那賤商膽大妄為的開設學堂招納先生門客,如今要在獲得鑄幣權,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公然謀反了。」
「臣建議,這等賤商應夷滅九族,以絕後患。」
「臣也附議。」
眾大臣七嘴八舌的都在附議,只有一人並未戰隊附議還出言反駁,不贊同誅任昊九族,可從輕發落。
此人正是徐雅婷的大伯,徐天寅。
徐天寅會出列反駁,為任昊說話,可不想稀里糊塗的做了陪葬鬼。
徐雅婷雖跟徐家沒了關係,但皇帝真要同意夷滅任昊的九族,那皇帝才不會管徐雅婷跟他們徐家有沒有關係了,都會一併誅之。
「俆尚書,你是不是早有謀反之心了?竟然敢替不忠之人開罪。」
「那可不是嗎,尚書的侄女都下嫁給了那賤商,我們要夷那賤商的九族,你說尚書大人能不着急嗎。」
「原來是這樣啊。」
「那賤商敢公然冒犯的開設學堂招納先生門客,還有問陛下討要鑄幣權利的事,該不會是俆尚書在暗中出的主意吧?」
趙平安的門生,都紛紛向着徐天寅發難。
徐天寅也不懼道:「爾等休要一派胡言,我家不孝之女並不是下嫁過去的,而是被那賤商掠去的,至於他開設學堂,還是問陛下索要鑄幣權利的事情,也跟我徐家沒有任何關係。」
「我徐家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鑑。」徐天寅跪在地上又接着說道。
「既然日月可鑑,那徐尚書為何跟我們持反對意見?」
眾門生依舊不依不饒,也想藉此機會為丞相除掉一名朝中勁敵。
「那賤商雖然膽大妄為,但也為古漢立過大功,罪不至九族,可從輕發落。」徐天寅反駁完,就跪在地上請皇帝明鑑。
而以丞相為首的一眾大臣,還是堅持要夷滅任昊九族。
這惹得文顏心煩意亂,一拍御案:「夠了,你們都給朕住嘴。」
見皇帝龍顏不快,眾大臣全都跪在地上齊呼:「還請陛下三思。」
「三思,你們讓朕該怎麼三思?」
「如今國庫空虛,四處邊關糧草輜重告急,朕讓你們出錢,你們都肯出嗎。」
「若是你們肯出,朕必收回成命。」
文顏冷冷的掃過台下,眾大臣皆不敢與其對視,生怕皇帝要讓他們出錢。
尤其是徐天寅,那更是把頭低的都快塞進襠裏頭了。
他去年就為皇帝獻上了一百萬錢,糧草五十萬石。
但是這才短短數月,就已耗完。
這國庫就是一個永遠都填不滿的無底洞,你讓他該怎麼抬頭。
此時朝中靜寂無聲,文顏又一拍御案的呵道:「怎麼,你們剛才都不是能說會道的很嗎,現在一個個的又不說話了?都啞巴了?」
「給朕說話啊。」
趙平安此時向着跪在後邊的門生使了個眼色。
這門生頓時出列,請奏道:「陛下,如今國庫空虛,臣有辦法解決。」
「許。」文顏大
第149章 血濺麟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