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跳蚤大小的小黑點安安靜靜躺在她的手心裏。
是一張迷你智能晶片。
從在島上看到那些魚怪的頭都是從別人身上剁下來,安裝在自己身上這一點來看,她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後來又經歷了有東西匿名給她發監控視頻這件事來看,溫蟬就察覺這背後可能有什麼電子設備在操控。
就連這具遺骨都需要奪人頭。
而且它剛才說出來的話,聽着就像是ai模擬出來的。
溫蟬將它身體和頭都打碎找了一下,還真讓她找到了能操控這些東西的玩意兒。
所以這不是什麼生物病毒戰,而是高科技晶片戰嗎?
太荒謬了!
溫蟬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身旁突然多出來個人影。
尤裟蹲在她身邊,認真拉過她的手,拿着手帕仔仔細細幫她擦拭着手。
溫蟬把手裏的晶片藏了起來,任由他幫自己清理手。
「脖子還疼不疼?」她盯着尤裟的脖子問道。
聽聲音他的頸骨斷了,頭垂下去的時候拉扯到了皮肉,現在他的脖頸紅的不像話,像是有些充血。
尤裟對她搖了搖頭,「剛才疼,現在蟬蟬已經幫我報仇了,不疼了。」
「乖。」溫蟬對他笑了笑。
倆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倆蹲在一堆白骨上「秀恩愛」的舉動多不尊重屍體。
捷客和璐思已經緩過神來。
他拉着璐思,噗通一下跪在倆人面前。
被人冤枉時捷客一句話都不曾反駁過,因為那人好歹也是璐思未來的丈母娘,現在鬧成這個樣子,別說丈母娘了,她的未婚夫都已經不在了。
他這個頭是對着尤裟磕的。
捷客臉上還帶着貴婦抓撓的血痕,他紅着眼眶,顫抖着哀求道:「尤尤裟,我想帶着璐思下船。」
這艘輪船太危險了,他想帶着心愛的人下船過平淡的日子。
尤裟沒有回答他的話,倒是溫蟬挑了挑眉,「你真以為下了船能跟她在一起一輩子啊?」
捷客有些茫然,「不不能嗎?」
當然不能!
再過段時間,尤裟一走,這個副本就會消失,他們,都沒有未來。
不過這話溫蟬沒說。
這兩個npc,不像上個世界的戴西,覺醒了,深知自己npc的身份,所以只想報仇,都不奢求有什麼未來。
想了想,溫蟬改了口,「開玩笑的,就是你倆下船之後有去處嗎?」
捷客和璐思對視一眼,他認真道:「天大地大,總有我們容身之處!」
溫蟬不再言語,這事兒就要看尤裟批不批准了。
畢竟捷客是工作人員,歸他管的。
尤裟一直幫她擦拭着手,遲遲沒有抬頭。
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詢問溫蟬的意思,「蟬蟬覺得呢?」
溫蟬笑了一下,「讓他們走吧,再不走這船搞不好要沉啊。」
畢竟這對主角在電影裏可沒什麼好下場。
「嗯。」尤裟點頭,「到碼頭就讓他們下去。」
捷客不明白溫蟬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咒他們,但他聽到尤裟鬆口了,便什麼怨念都沒有了。
「謝謝!」
他從身上掏了掏,掏出一把十分古樸的鑰匙,遞給溫蟬:「這把鑰匙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希望你能收下。」
不等溫蟬多說,捷客已經把鑰匙放她手裏,起身拉着璐思離開了。
在接過鑰匙的瞬間,溫蟬看到自己眼前跳出一塊虛擬屏幕。
【獲得捷客的黃銅鑰匙x1】
溫蟬:「?」
這有什麼用?
光給鑰匙,不給寶箱開嗎?
不過既然系統提示了,應該是跟什麼任務有關吧?
尤裟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高興的問道:「蟬蟬在看什麼?」
她忽然望着虛空在發呆,都不看自己了。
溫蟬回神,起身拽着他就走,「沒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