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
陳長生有些意外,當即右手亦湧現巨力,短棍止住了後移的趨勢,並開始反擊,「跟我比力氣?,你還不夠格。」
楚休咧嘴一笑,衣衫下的右臂青筋直冒,如怒海之蛟龍,狂暴的力道,剎那傳到半木半冰之劍上。
陳長生握着短棍的右手五指,再次緊了又緊,臉色變得凌厲起來。
此刻的他,很不滿。
他的腳步、身體皆屹然不動,手中的短棍亦沒再後移。
但,他的短棍,卻也無法前移分毫。
半木半冰之劍,宛若一座高不見頂的巨山,他竟無法撼動。
兩人的力道,都在不斷升騰。
針鋒相對,皆是寸步不讓。
台上台下,安靜無聲,都在靜靜地看着這兩人的交鋒。
這種交鋒,並不激烈,可卻吸引住了每一個的心神。
即便是不懂武學的尋常百姓,也能看出,誰能佔據上風。
「這小子不簡單啊。」熟知內情的一些人,多是驚訝不已,似是完全沒想到,楚休竟然能夠跟陳長生膠着戰鬥,甚至隱隱不落下風。
「這小子,力氣怎麼這麼大?」陳長生臉色鐵青。
他的境界很高很高,初境自然也遠比常人寬闊、紮實。
這就像是萬丈高樓的地基,遠比百丈高樓的地基寬大、堅固一樣。
作為當世最強者,陳長生自認為,自己在每一境,都是十九州的無敵者。
他有這個信念,更有這個實力。
此刻,他遇到了意外。
他已經感受到自身初境的極限在哪了八極彌天困靈陣,時刻提醒着他在初境,最多能夠施展多強的力道。
這所謂的八極彌天困靈陣,當然無法禁錮他的境界和實力,但卻能讓他清晰地感受到,自身何等的力量和功力,處於初境的範圍當中。
「小子,跟我比力道,你還差的遠呢。」陳長生冷笑道,「還是早些認輸吧,免得待會哭的狼狽。」
「還差很遠嗎?」楚休輕語,旋即爆喝道,「那就翻倍吧。」
話音落下,右手力道暴增,半木半冰之劍上,劍氣四溢,直直壓向短棍。
陳長生臉色微變,握着短棍的右手,下意識地加大力道。
砰!
剎那之間,楚休身影倒飛兩丈有餘。
「噗…」
於此同時,圍坐在演武台外的後山弟子唐家寶、端木夭夭兩人,均是不受控制地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萎靡。
「師尊…」一眾後山弟子皆是有點發懵。
他們很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
高台上下,寂靜無聲。
楚休穩定身軀,蒼白臉色隱隱充血,他的眼裏,滿滿是不可置信。
對方一瞬間爆發的力量,讓他感覺如同面對一座巨山一般。
「差距如此大嗎?」楚休輕語。
站在他對面的陳長生,臉色青白交加,陰晴變幻不定。
剛剛,他擊退楚休的那一擊,動用的功力,遠遠超過了初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剛剛那一擊,其實是他輸了。
這一點,熟知內情的一些人,通過唐家寶、端木夭夭吐血的行為,都隱約猜到了。
這種猜測,令他們心驚肉跳。
不知內情的人,則以為陳長生在這次較量當中,大獲全勝,楚休完全處於劣勢。
朱雀大街上,那些傾家蕩產買了楚休獲勝的賭客們,再次哀嚎起來,一些極端的賭客,甚至已經開始咒罵連連了。
朱雀大街西側。
「不太對勁啊。」酒道人眯着眼,目光緊緊地盯着剛吐血的唐家寶、端木夭夭。
這兩人,為何會吐血?
難道
想到某種可能,酒道人一顆心怦怦直跳,一雙眼睛瞪的賊大。
秦姓老者盯着楚休,眼裏神色很精彩。
「他居然」
姜柔臉上擔憂之色越發濃郁,「小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