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對眼前這位嘚瑟的老狗沒什麼好感,都不認識他,暗自皺眉,詢問身旁的王翰:
「他誰啊?」
王翰臉色依舊難看,聽到秦淵的問話,小聲解釋道:
「他叫鄔義道,是咱們清州城有名的老師,他所開設的學堂,受不少書生追捧,但前提是得有錢,據傳他一節課就要五兩銀子。」
秦淵默默點頭。
這麼對比一下,也不難怪他會來自己恩師面前炫耀。
恩師白成他本身就很有威望,再加上若有學生真心求拜,他考驗品行後也願意收下學生。
因為他們兩人就是這樣拜師成功的。
秦淵則上前一步,看着神采奕奕的鄔義道,譏諷道:
「有無禮數,自然是放在心上,我們心中有恩師,那便有禮,我們恩師喜愛就行,關你屁事?」
「像你這樣非要讓學生表現,嘴上說說,那也算禮數的話,那真是禮崩樂壞,嘴上說,心不成,你若喜歡,自個兒回家躲在被窩裏偷偷笑,何必顯擺出來,惹人笑話?」
「你!」鄔義道的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氣的不輕!
能來參加答謝會的,哪個不是文人墨客,哪個不是莘莘學子?
這小子怎麼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這麼粗鄙!
鄔義道大口大口的吸氣,怒視秦淵:「少逞口舌之快,把你的詩詞拿出來,讓大家都開開眼,都來聽聽,你這心中尊敬,到底怎麼個尊敬法?」
就在這時,有人高呼一聲:
「淮王到!」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淮王滿面紅光的走了進來。
「淮王爺!」
「見過淮王爺!」
一聲聲的問好,着實讓淮王心情舒暢,他可喜歡這種被人團簇的氛圍。
尤其是被書生們團簇,好似自己也沾上了書生氣息。
年輕時是這麼個想法,他到了這個年紀,反而成了習慣。
聽着問好,淮王不疾不徐的走到堂中央,四下掃視,堂內所有人都已經起身,無人不敬,他露出滿意笑容,旋即郎朗道:「承蒙各位喜愛參加本王舉辦的答謝會,這可是每年的傳統,一來希望各位能夠互相吸取經驗教訓,互相探討。」
「二來呢,也是給大家感恩師父的機會,俗話說,一日師終身父」
淮王侃侃而談,說完自己心中感想,便徑直走向高台的主位上。
緊接着,一位白髮老者站出來,開始講答謝會的基本流程。
「咱們清州城可謂人才濟濟,今日到場就有上百人之多,按照往年規矩,每位老師擇旗下門生一篇謝恩詩進行鑑賞,最終由淮王定奪,誰的詩篇被淮王相中,將會獲得二十兩銀子的彩頭!」
眾人一片歡呼。
銀子不多,多了豈不是有辱斯文?
況且絕大部分都是和秦淵,王翰一樣的窮苦書生。
畢竟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
科舉是古代窮苦百姓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
所以這二十兩的添頭,也顯得彌足珍貴。
「秦兄,我的詩拿不出手,還是你來寫吧。」王翰撓着頭,神色黯然小聲道。
秦淵應下,畢竟他這次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拿下這比添頭。
悠悠華夏,那麼多流芳百世的詩詞,秦淵就不信還拿不下這比添頭!
他很需要這筆錢!
王翰領了紙筆,遞了過來。
秦淵提筆就開始寫。
其實在昨天他腦海中就已經想到了一首特別符合的詩篇。
「綠野堂開占物華,路人指道白公家。白公桃李滿天下,何用堂前更種花。」
這首詩是白居易的詩,秦淵拿來用恰到好處。
筆落。
王翰跟看怪物一樣的恐怖眼神看着秦淵,暗自咽下一口口水,結結巴巴道:「秦兄,這首詩,你寫的!」
「嗯,怎麼樣?」
「恩師看了一定會很高興!」王翰興奮道。
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