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如果她今日不徹底滅了莫家人說她是妖怪的心思,以後村里人誰她看不順眼都能說她是妖怪。
一次也就算了,每一次都被人說是妖怪,到最後就算她百般解釋證明,也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
那時候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為了讓所有人看清楚戲台子上的表演,戲台子足有三米多高。
姜棠往下看去,烏泱泱的全是腦袋。
莫家的人連同三小隻就站在台子下面最中央。
大概是莫宜君太小看不清楚怎麼捉妖,周寶豐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姜棠和莫驚春四目相對,彼此都很冷靜。
冷靜的讓姜棠難受。
姜棠剛收回視線,就看到為首的男人從袖口裏掏出一疊黃紙,拿出一把他胳膊那麼長的桃木劍。
一陣嘿嘿哈嘿之後,對天對地起勢,然後右手食指中指夾着黃紙,朝天扔起來。
緊跟着他舉着桃木劍,大跨步追出去。
桃木劍沒有碰到黃紙,黃紙卻在空中自燃了。
灰色的灰燼在空中散落。
另一個女人使勁搖晃着手裏的鈴鐺,嘴裏振振有詞的念叨着天靈靈地靈靈,十方妖怪快顯現
尼莫法師雙手合十,掐着佛珠,念着阿彌陀佛。
姜棠看的想笑,三個道貌岸然的人組合在一起,騙人賺錢。
「妖怪顯現!」
又是一張黃紙從天而降。
姜棠眯了眯眼。
男人大踏步的瞬間,她眼疾手快的奪過男人的桃木劍。
她演示了一遍男人剛才的動作,又進一步來一遍。
黃紙就像是有了靈氣,她的箭頭指到哪,黃紙就飛到哪。
戲台上的三個人變了臉色,台下的眾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幕。
玩夠了,姜棠學着唱戲的走路,幾步走到戲台前面。
冰冷的目光落在陳氏身上。
陳氏意識到不對勁想要跑,已經來不及了。
黃紙順着箭頭落在陳氏的頭頂上方,姜棠微微用力,呼出一口氣,黃紙自燃了。
灰燼落在陳氏的身上。
陳氏嗷嗷的叫喚。
「我不是妖怪,我沒有撞邪!」陳氏把身上的紙灰拍掉,指着姜棠怒道:「姜棠,你想幹什麼?你自己撞邪還要攪和我的撞邪,你是巴不得所有人和你一樣過不好是吧?」
「虧你嫁過來這兩年多,我里外照應你,就算沒有功勞我也有苦勞吧?」
「你」陳氏泫然欲泣:「你太讓我失望了!」
姜棠氣笑了,陳氏怎麼對她還演起來了,難不成還以為她像個男人一樣去安慰她?
那她真的是想多了。
台下的人傻眼了,台上的人也傻眼了。
男人回過神就來搶姜棠手裏的桃木劍,姜棠冷冷的勾起嘴角,拿着桃木劍在戲台子上走着秦腔步子,時不時還用太極拳的招數。
台下的人先是愣住,回過神鼓掌的叫喊的,幹什麼的都有。
竟是比剛才還要熱鬧。
老莫氏憤怒的看着周圍人,一聲聲吼着:「你們都幹什麼,姜棠撞邪了,撞邪了,她現在是邪祟!」
她的叫聲被拍手聲淹沒。
姜棠還以為這男人是個厲害的,結果就是個菜鳥。
尼莫法師蹙眉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快把桃木劍還給大師,你已經被邪祟霸佔了身體,要用火燒!」
「你們快去準備稻草和玉米杆,再來幾個男人把這個女人綁起來,今天是五毒日,正午陰氣最重,一定能把藏在這女人身上的邪祟燒出來!」
姜棠幾個踏步走到法師跟前,桃木劍前後左右抽打她。
打的尼莫法師嗷嗷叫喚。
「就你這樣張口就要殺人的人,還什麼靜安寺的尼姑,你要真的是靜安寺的尼姑,那你們靜安寺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佛祖可是最慈善之人,講究救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