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瑋面色驟變,那張平日裏自信滿滿的臉龐,此時卻如被烏雲籠罩,顯得黯淡無光。
他清楚,自己的事業能夠攀至今日的高峰,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夫人家族的支持和資金的注入,夫人不僅是情感的依託,更是利益的堅實後盾。
而夫人個性剛強,對忠誠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一旦得知這些事情,不僅家庭會風雨飄搖,就連他的事業也可能面臨土崩瓦解。
「怎麼樣?我這兒還有視頻,相信夫人也會對此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安冉的話語猶如鋒利的刀片,一點點割裂着高瑋的心理防線。
「你這是威脅我?」
高瑋臉色鐵青,額頭上滲出細汗,這樣的局面是他從未預料到的,被人以這種方式威脅,對一向自視甚高的他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恥辱。
「何談威脅,充其量是一種合作和交易。」
安冉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高先生簽字,這一切都當作沒發生,我們依然是合作夥伴,相安無事。」
「你他」
高瑋話音未落,包廂門突然被人用力踹開,打斷了所有的話語。
「這裏已被客人包下,請諸位離開。」
說話的是這裏的經理,語氣雖然客氣,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在他身後,兩名身姿挺拔的安保人員嚴陣以待,顯然早已做好了應對準備。
「你知道我是誰就敢趕我走?」
高瑋怒視着經理,試圖用身份壓人。
「不論您是誰,這裏的規定必須遵守。」
經理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揮手示意安保人員,「給我扔出去!」
按照老闆的吩咐,二樓的這位不速之客必須被毫不客氣地請出去,武力解決也在所不惜。
「喂,你們你我不會饒了你們的,一個小小會所,惹了我們陳家,你們完了!」
高瑋掙扎着,滿面怒容,原本打算在這裏宴請重要的客戶,以穩固業務關係,沒想到卻以這種狼狽的方式收場,一筆大單子恐怕是要黃了。
經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冷眼旁觀高瑋被安保人員毫不留情地架起,一路狼狽地被扔出會所大門。
「嘿,高先生,合同的事兒還沒辦妥呢!」
安冉緊握着那份至關重要的文件,不顧身體的不適,一路小跑跟出門外。
但她那原本平靜的肚子卻在這關鍵時刻翻騰起來,疼痛讓她不得不緊急停下腳步,朝最近的洗手間蹣跚而去。
眼看着高瑋即將在合同上落筆,勝利幾乎就在眼前。
此刻卻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功敗垂成。
安冉的胃裏如同翻江倒海,想吐卻吐不出。
那種憋悶和無助的感覺幾乎將她淹沒,讓人窒息般的痛苦。
不遠處,冷逸飛與燕應縷並肩站立,周遭的氣溫似乎隨着燕應縷的心情驟然下降了幾度。
燕應縷那張總是冷若冰霜的臉龐,即便表情未有任何變化,冷逸飛也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特別是推開那扇門,親眼看見高瑋與一名女子親昵的一幕。
冷逸飛幾乎能觸摸到燕應縷眼神中的冰霜凝固成實質。
最初,他以為燕應縷是在乎那名女子,但當他注意到女子平凡無奇的面容。
所有的猜測頓時煙消雲散。
原以為會是什麼傾城之色令燕應縷動了凡心,沒想到只是一場誤會。
然而,燕應縷的目光始終膠着在那位女士身上。
冷逸飛隱約感覺到兩者之間存在着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繫。
「燕哥,你跟她認識?」
冷逸飛小心翼翼地試探。
燕應縷只是淡淡吐出幾個字:「燕德奕的未婚妻。」
「原來如此,那她這是給燕德奕頭上種草?」
冷逸飛驚訝之餘更多的是不解。
燕應縷對於燕家的厭惡眾人皆知,怎麼可能會為了燕德奕出頭?按理說,看到燕德奕遭遇背叛,燕應縷應該更為高興才對。
冷逸飛再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