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季家差不多家世的人家,只要是家裏有養子、養女的,養子、養女就是天然的矮親生子女一頭的。
親生子女就是養子養女的主子,手中掌握着養子養女的前途未來,甚至是人身自由。
哪怕她知道,其實季清澈的親生父親在找她,她也沒對季清澈另眼相看。
在她心目中,季清澈仍舊是他們季家的養子,要聽她的話、效忠她、為她服務的。
見她沉默不語,唐無憂問她:「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心思了?你難道不覺得你很好笑、很卑鄙嗎?
明明只要你將唐承安還給他的父親,他就可以錦衣玉食,被寵愛着長大,你們自私的留下了他,卻又以恩人的嘴臉自居,覺得高他一等。
你這樣的心態,太讓人噁心了,你有什麼資格自稱是唐承安的姐姐?
如果我是你,我這輩子都沒臉見他了,我會立刻和唐承安一刀兩斷,躲他遠遠的。
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還恬不知恥的向唐承安提條件。」
季清清被他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眼中含淚,帶着哭腔,哽咽着問唐承安:「清澈,你......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唐承安攤手:「我現在是一個沒有人身自由也沒思想自由的人,現在的我,歸他管,他說了算。」
他指了指唐無憂。
「憑什麼他說了算?」季清清哽咽着說,「不管怎麼說,季家養大了你,爸媽還想讓我嫁給你。
我們之間有十幾年的感情,而你和他,才剛剛相識而已,你的事,憑什麼他說了算?」
「因為我能感受的到,他是真心為了我好,」唐承安雙手插兜,懶散的站着,「姐,我這人你是知道的,我特別懶,當有一個真心為我好的人,願意為我盤算時,我就什麼都懶得想了。」
他抬起一條手臂搭上唐無憂的肩膀:「只要他還說,我歸他罩,我的事歸他管,就讓他管好了,我懶得費心。」
「這......這不過是你的藉口罷了對嗎?」季清清眼中含淚看着他,聲音顫抖,「清澈,你、你不覺得你變得太快了嗎?
以前,我說什麼都聽,你對我百依百順,這才多長時間,你不但不聽我的話了,還任由別人在你面前給我難堪。
你......」
她咬着唇,泣不成聲。
唐承安還是第一次看她哭成這樣。
他的心裏,不是不動容的。
可是,他依然沒做聲。
他就是這脾氣,認準的路,就一條路走到黑。
他被季清清用帶着倒刺的鞭子抽時,都沒同意把梁真真弟弟的視頻給梁家,現在,就更不可能給。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沉默着。
季清清看他的目光越來越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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