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翹嗤笑:「我真同情你父親,不但女兒因病自殺,養子也病的不輕!你說,你要求阿白一件事,你這是求人的態度?你這是求人呢,還是給你父親和謝家拉仇恨呢?」
「我是認真的,」謝冰毅死死盯着顧洛白,「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錯了事,活該被抓去坐牢,但我父親和謝家是無辜的,如果你們敢弄天涼王破那一套,等我從監獄裏出來,我豁出命去,也要讓你們去死!」
「你放心,我們和你不是一類人,」顧洛白淡淡說,「你自以為是,目無法律,我們卻是有良心、有原則、三觀正的好人,如果你父親和謝家真是乾淨無辜的,我們不會弄天涼王破那一套,但如果他們不是,也是他們咎由自取,你倒也不用把鍋往你自己身上攬。」
「乾淨無辜?」謝冰毅死死盯着顧洛白,「你什麼意思?」
「阿白的意思不是很清楚嗎?我不做生意都聽懂了,」許連翹撇撇嘴巴,「謝家先是一個人自殺,緊接着又出了一個綁架犯,肯定會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
你父親和謝家都會進入有關部門的視線,這些部門的人會對你父親和謝家進行核查。
如果你父親和謝家是乾淨的,你父親和謝家就沒事,如果你父親和謝家背后里搞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就只能是被抓起來清理的結果了。
這不是常識嗎?難道你不知道?」
謝冰毅面如死灰。
他父親不是什麼壞人,最起碼,據他所知,他父親沒做過什麼壞事。
但是,有一點,他父親稅務禁不起查。
他父親公司的賬目有問題,每年都偷稅漏稅。
多年偷稅漏稅,累加起來,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偷稅漏稅不是什麼大罪,只要能把窟窿堵上,再交了罰款,甚至都不用坐牢。
可是,多年偷稅漏稅的錢再加上罰款,加起來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一旦真被有關部門查出來,把錢都補上,以謝家的財力,不說傾家蕩產也差不多了。
他以一己之力,毀了謝家,害了把他撫養長大的父親。
如果,他妹妹真是枉死的,今晚他替他妹妹報了大仇,他所做的一切還算是值得的。
可是現在......
他手腳冰涼,渾身的血液都涌到腦袋上,聲音嘶啞:「你們、你們放過我父親和謝家,今晚的事,和我父親沒關係......」
許連翹聳肩:「我說過了,是有關部門會對你父親和謝家進行核查,不是我們,求我們沒用。」
「你們想辦法阻止有關部門核查我父親和謝家,我知道,你們能做到!」謝冰毅目光兇狠,「如果我父親和謝家出事,這筆帳我就算在你們頭上!等我從監獄裏出來,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許連翹呵呵:「怕你啊?就你這種蠢貨,我一個人能對付八百個!
你覺得說這種話嘴巴痛快,你就繼續說,我都給你錄下來了,將來呈到法庭上,罪加一等,你可以在裏面多待幾年,我們多過幾年清靜日子。」
「你......」謝冰毅氣的渾身發抖,還想說什麼,警察到了。
顧洛白把事情的經過詳細介紹了一遍,警察給謝冰毅戴上了手銬,把他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把他往山下押去。
謝冰毅努力的扭頭看顧洛白:「顧洛白,算我求你,看在我妹妹對你一往情深,她的死到底和你有關的份上,你保住我父親和謝家,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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