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盯着邢佩珍,目光冰冷仇恨,仿佛淬了毒的利箭。
「邢佩珍,你爸自導自演,收買司機撞小笛,他假裝好人,豁出去命救小笛,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他盯着邢佩珍的眼睛,一字一字緩緩質問。
邢佩珍狠狠打了個寒顫,瘋狂大喊:「你胡說什麼?胡說什麼?我爸沒那麼做!你冤枉我爸!我爸為了救你兒子的命,丟了性命,你不但不感激他,還往他身上潑髒水!唐凜然,你沒良心,你不是人!」
唐凜然冷笑,「看你這反應,你是知道了?也對......」
他緩緩的點頭,「你和邢勇全可是親父女!你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底下,他的陰謀就算不和你說,你肯定也能察覺到什麼!我總覺得你蠢,我現在才知道,其實最蠢的人是我,被你一個蠢笨如豬的女人欺騙了十幾年!」
「不......不......」邢佩珍驚恐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假的,都是假的!你冤枉我爸,我爸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我也是你們唐家的恩人,你們不能忘恩負義,不能翻臉不認人,不能......」
「呵!」唐凜然冷笑了一聲,緩緩的站起身,雙手撐着桌面,身體前傾湊近邢佩珍:「邢佩珍,證據確鑿,你和你爸的陰謀已經敗露了!......邢佩珍,欠債還錢!你們父女算計了我們父子,讓我為你和你女兒當牛做馬近二十年,讓我的小笛留下腿傷,直到今天還沒痊癒!邢佩珍......你等着,你和你爸欠我們父子的債,我會一點一點的從你身上討還回來!我會親眼看着你,在餘生的日子裏,每一天都過的生、不、如、死!」
他盯着邢佩珍,陰冷的目光帶着刻骨的恨意,如同淬了毒的利劍,狠狠的插進邢佩珍的心臟。
邢佩珍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拼命的搖頭,「不......不......不!然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然哥,你搞錯了,一定是你搞錯了,我爸他是最忠厚老實的人,他不會做那種事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是唐夜溪是不是?一定是唐夜溪那個賤種在陷害他!她手下不是網羅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人嗎?一定是她讓她手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偽造了證據,陷害了我爸!然哥,你不要信她,不要信......」
「啪」的一聲脆響。
唐凜然狠狠給了她一記耳光,打的她眼冒金星,嘴角淌血。
她捂着嘴巴,難以置信的看着唐凜然喃喃:「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這些年,在唐家,她高高在上,作威作福,只有她打別人的份兒,誰敢動她一根手指?
唐凜然竟然打她!
「打你很稀罕嗎?」唐凜然居高臨下,目光如刃,冰冷的凌遲着她,「邢佩珍,這,只是開始!」
「以後,你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此後餘生,我會讓你受盡痛苦和折磨,在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中,毫無尊嚴的死去!」
「數年之後,你會發現,在監獄裏的日子,反而是你餘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你會拼命的想回到這裏,渴望被永遠被關在鐵門之中,苟延殘喘,直到咽下你最後一口氣!」
「不......不......不......」想到恐怖的號房,邢佩珍拼命的搖頭大喊,驚恐的淚水流了滿臉,「然哥,求求你,你不要這樣對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爸真的是無辜的,然哥,求求你,你救我出去!然哥......求求你看在依依的份上!對......對......」
她像是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希翼的看着唐凜然說:「然哥,你想想依依,想想我們的依依啊!依依是大姑娘了,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了,如果她有個坐牢的母親,她以後還怎麼找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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