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幾人先去找到當初案件的目擊者,再次確認了一遍具體的細節。
目擊者是之前泰溫牧師帶到過黑石鎮的其中一位隊員,溝通於是變得很順暢。
同時對方也很嚴謹,
表示兇手當時的身體似乎被一層霧氣籠罩,看不出膚色,而且逃匿的時候,也是化成了霧氣遁形。
能從專業人士的手底下逃脫,兇手的危險性似乎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不過單從能力上看,卻也確定不了對方所屬的領域。
從概念上來猜,霧氣,代表凝聚且不定型的形態,可能屬於「黑暗」或者「智慧」的概率大一些。
雖然「領域」並不百分之百地跟個人的品德掛鈎,但是在教會的眼裏,這幾乎明擺着就是一位站在「神聖」對面的敵人了。
再加上有犯罪行為,更是有點罪不可赦的味道。
接着幾人馬不停蹄,就往第一位被發現的受害人家裏去了。
這是韋恩從影視劇里看來的說法,說是對於調查連環殺手而言,通常階段性、尤其是早期階段「一頭一尾」的兩位受害人,會是比較關鍵的切入點。
最開始的那位受害人,可能跟兇手生活的關聯性更大,而且由於可能是初犯,所以兇手的經驗或許還不足,手法也往往還有瑕疵,容易被揪出問題來。
至於某個階段的最後一位受害人,則可能是兇手給自己準備的「金券」。有些出於個人原因作案的兇手,會在自認為磨鍊到位之後,把關鍵的目標作為自己精心準備好的一個「獎勵」。然後兇手或許會就此停歇,或許不會。
這串案件的第一位受害人,是個小有資產的旅行商人。
單身,獨居,沒有親屬。
所以他名下的房屋,至今都幾乎保持着原狀。
好在韋恩在路上又看到了昨天巡街警員里的其中一位,靠着他的引薦和證明,幾人才得以合理合法地進屋搜查。
韋恩也不管這是巧合還是對方的故意,反正昨天真正看過他們手裏的調查令、明確知道調查令來自盧斯·波頓的人也沒幾個。
至少在這幾個巡街的警員里,有威利非凡者同伴的概率不低,最起碼也涉嫌通風報信了。
對方幫忙找人打開受害人家裏的大門之後也沒有一直跟着,就避嫌似的等在了門外。
此時距離這位受害人遇害的時間,已經有兩年多了,屋子裏都積出了一層灰。
卷宗上說,這位名叫弗朗西斯的受害行商,估計是在剛返回勘克斯城地界範圍內的時候遇害的。
也就是他當時可能甚至都還沒回到家。
於是對他家的搜索,也主要放在了一些生活痕跡上邊。
韋恩在他的臥室里正翻看着一些手札和信件,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仇家之類,琳娜則在柜子裏翻翻找找,然後伊妮莎在那邊一聲招呼,兩人就尋了過去。
伊妮莎找到的,是一個被藏在廚房暗格里的小匣子。
裏邊是一些銀色帶花紋的驅魔子彈,還有一個徽記。
整體的造型如同野獸的尖牙,上邊刻着變體的字母「H」,有點像個被倒吊着的人。
「這是代表『獵人』身份的印記。」伊妮莎言簡意賅。
哦豁。
連專業的非凡者都是被殺害的目標。
兇手看起來,似乎更厲害了。
讓琳娜拉着巡街警員繼續到其他受害人家裏尋訪之後,
韋恩跟着伊妮莎,在勘克斯城裏一陣兜兜轉轉,最後來到了一家典當鋪的門口。
這家典當鋪開在城裏的一條小巷子裏,有一種看起來「明天可能就倒閉,但是卻好像也能一直不溫不火地開下去」的氣質。
「有什麼是我能為你效勞的嗎?」
坐在典當鋪櫃枱後邊的是一位老者,聽到有人進門的鈴鐺聲響起之後,就巍顫顫地從裏邊探出了頭來。
伊妮莎走到櫃枱前,伸手越過柵欄,把兩枚徽記推了過去,「我想讓你幫忙看看這個。」
老者的雙手不停地微顫,拿起了手持式的雙片眼鏡,低頭湊近觀察,「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