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雨她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季雲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又要與留守兒童吳凱聊一聊的。
八卦對他而言,猶如狗嗅到了x一樣。
「沒錯,我看上去沒有生病。」季雲說道。
「那」
「不一雪前恥,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問你。」季雲再次道。
「有」
「有什麼比一雪前恥更重要?」季雲道。
「啊,對。」吳凱瞪大了眼睛。
「有!」
一番搶着節拍的談話,讓吳凱頓時在樓道口的風中瘋狂凌亂。
他百思不得其解,對方怎麼把自己要說的話全都說了!!
難不成自己的好兄弟季雲他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
「為什麼我一抬屁股,你就知道我要拉什麼」吳凱質問道。
「記不記得有一個晚上,樓雨家老房子乒乓一頓亂砸,在那之後就傳出樓雨他爸爸丟下他們母女兩齣國去了?」季雲說道。
「這事啊,有印象,我趴在窗戶邊聽的。」吳凱顯然對這事有印象。
「你聽到什麼了?」季雲問道。
「什麼都沒聽到,光感受那氣氛了。」吳凱自豪回答道。
季雲突然間想給吳凱那張自豪的臉上也來一腳,送他去草場。
「不過,樓雨那會躲在我家樓道下面」吳凱說道。
季雲眼睛裏重新有了光,急忙問道:「她說什麼了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小時候結結巴巴的,大致就聽她說,媽媽帶了個叔叔回家,爸爸就大發雷霆。」吳凱說道。
「帶了個叔叔回家??」季雲不由的張大了嘴。
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小,對帶一個叔叔回家這種事情可能真沒覺得什麼。
可聯想到之後樓雨爸爸憤怒狂躁的行徑,以及他突然遠出海外,再無音訊,便可以用成年人的視角進行推斷:
有問題的不是樓雨他爸,應該是她媽!
而且在季雲的印象之中,樓雨她媽媽並不算是那種非常務實的女人。
穿着總是和老匠街其他媽媽不大一樣,按理說樓雨父親一直生病,經濟狀況也因此受到影響,作為妻子很難每天都保持花枝招展才對。
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帶回家的叔叔,很有可能就是樓雨現在的開奔馳繼父了!
樓雨的親媽和繼父,品德上已經出了問題,那麼他們兩個說的話更不值得人相信了!
「樓雨,在看醫學的書呀?」
「嗯。」
「那個我問你個事情啊」
「怎麼連你也來欺負樓雨,哼,別理這傢伙,走,咱們去排練!」
季雲指着看上去極不好惹的呂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終究是剛才的問題太尖銳了,引得了樓雨的不適。
得重來,不能這樣問!
咦!
就在季雲收回目光時,
季雲無意間發現了一樣東西。
是一個藍色鑲邊的筆記本,就壓在厚厚的書本底部。
顯然這筆記本是藏起來的,似乎因為那顆飛進來的足球,將它的一角給碰了出來。
這不就是樓雨的書桌嗎,而且這筆記本
好眼熟啊!
這不是自己十歲生日親手做的,送給了每一個來參加自己生日的小夥伴們。
當時也送了樓雨一本!
她怎麼留到現在?
季雲很是驚訝!
觀察了一下四周,教室里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季雲假裝關窗,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那藍色鑲邊的筆記本給拽了出來。
嘿,還真是自己十歲時親手做的!
不喜歡說話的人,都喜歡寫日記!
不方便對外人說的話,也都記在這小小的筆記本里!
這個年紀的人都這樣。
避開了煩人的吳凱,季雲自己也蹲在了角落,打開了這個被壓在書底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