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披着件外套遮掩身體,雖然演習用的彈藥無法對開啟艦裝的艦娘造成傷害,但衣物卻抵擋不住,被爆炸的火花灼燒出點點破洞。
她擦去臉頰上沾染的黑灰,失魂落魄地看着不遠處正接受同伴喝彩和歡呼的少女,那情景熟悉而又陌生。
說熟悉,是因為每次與其他鎮守府的艦娘演習,自己在戰鬥結束後都會得到這樣的待遇。
說陌生,則是因為今天成為英雄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事實上直到現在,黎塞留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輸掉的。
似乎在信號彈剛剛升空的一剎那,自己就遭到了對方猛烈的炮擊?
黎塞留皺着眉頭,大概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她現在的意識有些模糊,需要集中精神才能回想起來。
整個戰鬥的過程很短,甚至不到三分鐘,黎塞留在對方的猛攻之下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勉強打出的攻擊也被提前預判到而躲開,整個戰鬥過程,她甚至連對星座造成些許擦傷都沒能辦到。
這簡直就是怪物啊,真的有人能夠強到這種程度嗎?
「好強啊,這就是前輩的艦娘嗎?」感嘆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林小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黎塞留的身旁,滿臉驚嘆:「那樣兇猛的炮擊和近乎百發百中的精準度,真的是人能夠做到的嗎?」
黎塞留看着自家提督,心中也有同感。
「提督」黎塞留吸了吸鼻子,表情羞愧:「抱歉,沒能為您取得勝利。」
「啊,那種小事無所謂啦。」林小荷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沒有人能夠一直常勝不敗的,只要在失敗中汲取經驗,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失敗就是有意義的。」
「對於我來說,我其實更想看到黎塞留每天輕鬆一些,而不是痴迷訓練,僅僅只是為了什麼勝利之類的理由。」
「提督!這種安慰根本就不需要!」黎塞留一手按着腰間騎兵軍刀,義正言辭地說道:「為提督取得勝利,就是此身存在的意義!唯有勝利才能夠讓我」
「啊啊,又是什麼見鬼的法蘭西騎士精神麼?那種老掉牙的東西,真希望黎塞留能夠丟到垃圾桶裏面去呢」林小荷頭痛似地按着額頭,隨即正色道:
「不過既然是黎塞留的想法,我當然尊重你,只是也希望你也能夠尊重我的想法。」
「誒?」黎塞留一呆。
「意思是」林小荷說道:「我不會否定你追求勝利的行為,但是也請你尊重我想要將你當成珍寶呵護的心情呢。」
「」黎塞留號,大破。
坐在遮陽傘下,聽着身旁的少女們為星座的勝利而尖叫歡呼,薛誠不解地抓了抓頭髮。
在他看來,面對一個僅僅不到四十級的對手,即便是黎塞留號,取得勝利也不過是理所當然,完全沒必要如此高興。
成年人會因為挑翻幼兒園而志得意滿嗎?
列克星敦似乎看出薛誠的疑惑,她彎下腰,湊到薛誠的耳邊輕聲說道:「這是大家的驕傲,名為最強的驕傲,是絕對不允許失敗的。」
「最強麼?」薛誠稍微有點黎姐了,就像是武俠中越是出名的高手,就越是對勝負執着,甚至會為了一次失敗而絕望自盡。
在他們的心中,應該也是有着這樣一種不容侵犯的驕傲吧?
看着薛誠的表情,列克星敦輕輕笑了笑:「雖然不知道提督想到了什麼,不過,現在可不是讓你胡思亂想的時候哦。」
「嗯?什麼意思?」薛誠奇怪地看着她。
「星座剛剛為提督帶來一場大勝,提督不去為她送上恭賀嗎?」列克星敦語氣溫柔:「星座她成功維護了鎮守府的榮耀,提督應該獎勵她的。」
「」站在另一邊的薩拉托加心頭一緊,不知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薛誠無奈地一攤手:「我並沒有準備禮物。」
「就知道是這樣。」列克星敦的手腕一翻,一個黑色的首飾盒被她塞進薛誠的掌心:「早就幫提督準備好了。」
「這個是」無需低頭查看,只是感受着那熟悉的觸感,薛誠就已經猜到了手裏的東西是什麼。
拿到面前,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