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震動沿着身下的榻榻米傳來,十三號戰艦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朦朧間,一個身影正背對着自己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
「提督?」視線漸漸清晰,十三號戰艦看着穿戴整齊的薛誠,下意識地問道:「你要去哪裏?」
時間似乎還早,至少自己平時起床的時候,窗外的天色要比現在亮得多,看上去應該只有早上五點多的樣子。
「噓。」薛誠轉過身,把食指放在唇邊,向十三號戰艦搖搖頭,指着她身旁說道:「昨晚累壞了吧?你再睡一會兒,我去準備早餐。」
十三號戰艦沿着薛誠手指的方向望去,就在自己身旁,近江如同章魚一般,手腳並用將自己死死纏住,睡得正香。
而經過這一夜,被近江纏住的半邊身體都有點麻痹了。
「這個傢伙」十三號戰艦頓時咬牙切齒起來,尤其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更是有種把近江吊起來打的衝動。
目送薛誠悄悄走出房間,十三號戰艦恨恨地撥開近江的手腳。
沉睡中的少女皺了皺眉,放在身側的手臂胡亂抓了兩下,仿佛本能般向十三號戰艦伸了過來。
「啪!」十三號戰艦眼疾手快,打掉近江的胳膊。
受到這般衝擊,近江終於悠悠醒轉,她看着身旁怒目而視的十三號戰艦,茫然地說道:「有明幹嘛打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還敢說」十三號戰艦咬着牙齒,卻又不好意思提昨晚的事,只好氣呼呼地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睡相很糟糕?一睡着就靠過來,抱着別人不肯放手,壓得人家整夜都沒有睡好。」
「誒?」近江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眉宇間閃過一抹恍然:「昨晚我抱的是有明嗎?」
「你不會自己看麼?」十三號戰艦指着薛誠睡過的位置,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睡在最裏面,就算想要抱提督,也根本沒有那麼長的手腳吧?」
「難怪。」近江自言自語似地說道:「難怪睡得不踏實,原來是有明。看來還是在提督的懷裏睡得更安心一點。」
「你」十三號戰艦額頭青筋直跳,這個厚臉皮的傢伙好像忘記昨晚曾經說過,提督的肌肉硬得像石頭,抱起來很不舒服的話。
「算了,和你生氣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時間。」深呼吸幾下,將火氣壓了下去,十三號戰艦撇了撇嘴巴,掀開身上的薄毯,將丟得到處都是的衣服撿回來穿好。
「有明要去哪?時間不是還早嗎?」近江翻了個身,懶洋洋地趴在被子上,身上的毯子微微滑落,現出光潔的肩頭和幽深的溝壑。
「回自己房間。」十三號戰艦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提督已經在準備早餐了,但是黑姬還在我房裏睡着,如果我不早點回去,要是被她問起昨晚去了哪裏,你讓我怎麼回答?」
「照實說嘛。」近江笑嘻嘻地抬起胳膊,在十三號戰艦的胸口抓了把,正一臉痴笑地回味着手感,就覺得一陣勁風襲來,額頭一陣劇痛。
「好痛!幹嘛打我!」近江抱着腦袋,眼淚汪汪地說道。
「你居然還敢」十三號戰艦咬牙切齒,「昨晚的事還沒有找你算賬!」
「反正昨晚已經摸過了。」近江委屈地說道:「再讓我摸一下有什麼關係?」
「摸你自己去!」十三號戰艦快速穿好衣服,起身就走。
「等一下,不要走。」近江向着十三號戰艦的背影伸出手,聲音淒婉無助,像只被拋棄的小奶貓。
十三號戰艦頓住腳步,側過半邊身子,用餘光看着她:「幹嘛?還有什麼事?」
「有明,我還想再睡一下。」近江眨着眼睛說道。
「關我什麼事?」十三號戰艦莫名其妙:「想睡的話就去睡。」
「但是,提督不在,有明你也要離開。」近江伸出手指,做抓握狀:「沒有人給我當抱枕,我怎麼睡得着?」
「」十三號戰艦沉默了一下,深吸口氣抓起薛誠的枕頭,用力丟在近江的臉上,壓低聲音怒吼道:「給我去死!」
目送氣呼呼的十三號戰艦離開,近江抱着薛誠的枕頭,將臉埋在上面,深深地嗅了下,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喵嗚提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