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他是誰?你的朋友嗎?」提爾比茨望着劉雲失魂落魄的背影,好奇地問道。
「一個新人提督,算不上朋友吧,我們才剛認識幾分鐘而已。。」薛誠搖了搖頭。
旁邊一直憋着笑的平海高舉雙手,說道:「北宅姐姐,那個人好像是個海豹,看到我們在這裏,想要來曬提督呢。」
「給我好好地叫名字!」提爾比茨扯住平海的臉頰兩側,咬牙切齒地輕輕拉扯着:「還有,北宅是什麼鬼啊!」
「因為大家都說,提爾比茨姐姐很懶,平時不願意出門,又喜歡看動畫和漫畫,玩宅系遊戲,是個宅女,所以是北方的孤獨宅女……」平海口齒不清地解釋道。
「胡說八道!」提爾比茨怒道:「我哪裏懶了?我的練度可是110級哦!之所以不喜歡出擊,那是因為我的等級早已經達到了上限,就算跟隨隊伍出征也只會浪費出擊名額,還不如把鍛煉的機會讓給新人!」
俾斯麥看着據理力爭的妹妹一陣沉默,雖然提爾比茨的話看似很有道理,但是作為朝夕相處的姐妹,俾斯麥很清楚提爾比茨私底下究竟是個什麼德行。
每天熬到凌晨才睡,日上三竿才肯爬起來,三餐全靠自己送到房間,清醒的時間絕大多數都是窩在房間裏打遊戲,或者畫那些不知羞恥的本子,既不出門,也沒有社交,只有提督強制將她編入艦隊的時候才會不情不願地跟隨隊伍出擊。
大家說提爾比茨是宅女,這個評價在俾斯麥的眼中已經相當委婉了,如果讓她來評價說的話,恐怕就只有「廢人」兩個字才合適了。
列克星敦幾人也有些無語,不過大家都是一個鎮守府的姐妹,對於提爾比茨的事心中自然是有數的,相比之下,反倒是平海的話更令她們吃驚。
「曬提督?」少女們快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儘管以前的薛誠經常強調自己是非洲人,還總是咒罵那些運氣好的人為海豹,但實際上列克星敦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比自家提督更歐,如果非洲提督真的起義,首當其衝要被拿來祭旗的必定就是薛誠了。
所以對於薛誠時不時的抱怨,大家只當做是他的自嘲,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此時聽到寧海說,那個新人居然想要曬自家提督,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就算是總督,恐怕在薛誠面前都只能當做一個被曬的,一個新人有什麼底氣居然敢來曬他?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還是太年輕了啊,所謂曬船有風險,跳臉需謹慎,沒有提前做好情報工作,很容易被反殺,那個劉雲就是如此,原本他只是單純的想拿自己當做教科書,讓薛誠明白提督之間,準確來說是歐洲人與非洲人之間的殘酷,但卻因為沒有事先做好情報工作而被反殺。
見列克星敦幾人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寧海姐妹倆索性從長椅上站了起來,眉飛色舞地將剛才的情形複述了一遍,不僅列克星敦幾人聽得津津有味,就連從附近經過的人們也頻頻將目光投向這兩個可愛的小蘿莉。
「提督實在太壞了。」列克星敦聽完,抿着嘴唇輕笑了起來,她想起今天出發前提督有意無意向自己打聽的那些消息,看來就是為了曬船所做的準備,只是列克星敦不懂,鎮守府中明明還有更加稀有,人氣更加巨大的艦娘,為什麼沒有帶出來,而是選了自己這些人呢?
當列克星敦提出自己的疑惑時,薛誠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打牌的時候,你會一開始就把所有好牌全打出去嗎?我們做事情不能只圖一時痛快,應該考慮長遠一些,可持續發展才是王道啊!」
原來曬船這種事你還想再做嗎?大家呆呆地看着薛誠,默然無語。
「也就是說,在提督的眼裏我們只是開胃菜,是撲克牌里的小牌,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艦娘,對嗎?」冷淡的聲音響起,身穿白色連衣裙,別着藍色羽毛髮飾的少女薩拉托加面無表情地說道。
「呃……」感受着一道道銳利的視線向自己飄來,薛誠的額頭慢慢滑落一滴汗珠,他連忙解釋道:「薩拉托加,不是你想的那樣,大家都是很有魅力的女孩子,我只是覺得你們的形象和性格比較……嗯,平易近人?不會讓對方產生壓力,更容易相處,對,就是這樣。」
四十三、可持續曬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