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當初在德勝樓,擦門窗的小廝還驅趕過自己呢!
錢掌柜聽李瑤光的話,眼睛都亮了,連連點頭,「是極,是極,先生好記性,說的沒錯,錢某便是那德勝樓對面味美樓的東家。」
「哦哦,錢東家好。」
李瑤光也記起來了,不過對這味美樓倒是沒什麼惡感。
雖然裏頭小二在自己上門的時候也嫌棄她年紀小來着,卻也沒有對她惡聲惡氣動不動就驅趕,反而是帶着歉意的跟她說他們樓里不搞這些噱頭,更不請什麼說書先生的把她禮送出門。
為此,李瑤光對眼前的味美樓東家掌柜態度就不錯,畢竟什麼樣的主人帶什麼樣的手下不是麼?
小二哥為人處世都不錯,東家掌柜怕是也錯不了。
果然就聽面前胖胖的錢掌柜笑呵呵的,跟她寒暄客氣。
「呵呵呵,先生客氣,實不相瞞,今日錢某來,是誠心誠意邀請先生入駐我味美樓,到我樓中說這猴子的故事去的,不知先生可能給錢某這個機會?
先生放心,錢某不才,卻在外東城頗有口碑名聲,定不因先生年幼就欺先生,先生若是願意點頭,錢某願出十兩一月聘請先生坐鎮,且先生在樓內所得一應打賞均為先生自有,我味美樓絕不沾先生一分一毫,且先生說書期間還會為先生提供茶水飯食,保管先生賓至如歸1
先生可否考慮一二?給我們味美樓一個機會?」
老天鵝!
居然有酒樓請她入駐說書,還是如此客氣有禮的誠心上門禮聘啊喂!李瑤光當然心動啊。
在瓦巷擺攤說書是好,客流量也大,可架不住颳風下雨的人遭罪,靠的還是每日聽眾們看心情的打賞,收入根本不穩定,她每日來回跑的也辛苦。
而去酒樓說書就不一樣了,不用頂風冒雨,不用擔憂哪日人少收入不多,更不用擔心什麼街霸衙役,更更不用出什麼這個費那個費的。
要知道,前幾日,管着賣藝雜耍這一行的行爺團頭已經來問自己收過錢了,便只給了說書起至今半月的行費錢,也足足去了她二兩銀子,那可是二兩!可肉疼死她了。
如今有人上門來請,每月給十兩待遇,還是旱澇保收,得到的打賞還是自己的,更不用說人家還提供飯食,哇塞,這麼好的待遇,要什麼自行車啊,去,必須去!
不過去之前嘛既然對方來請了,自己也得拿住面不是,雖然不與人為難,該為自己爭取的保障還得爭取,倒也不是為了這價錢待遇不滿,而是
「錢掌柜,讓我去味美樓說書可以,待遇我也滿意,只是若我應了掌柜之邀,我這裏也有幾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錢掌柜可能應允?」
「先生但說無妨。」
「那便是我一旦入駐貴樓,貴樓不得以任何形式的讓我陪酒,陪客,陪聊天我也不像藝伎,絕不入府伺候權貴消遣娶樂,不加更,不提前透露劇情,任何人來都不可破此規矩,且每日我最多說兩場,每場至多兩集,不容商量,錢掌柜,這個條件,您接受否?」
錢掌柜看着眼前小小一人,暗忖小傢伙的要求規矩還不少,不過嘛,他味美樓也不是什麼虎狼窩,不過是不陪客,不畏權罷了,想來先把規矩擺出來,以自家多年口碑,以及自來上門客人的品行,該是無礙的。
倒是不怕應下前頭這些,他唯一在意的是
「先生,別的都好說,我味美樓也不是黑店,既然先生有言在先,先生不願,錢某自當尊先生之願,唯獨這每日只說兩場的事,我們是不是可以再商量商量?」
若是可以,按照他的意思,這比對面破樓子裏將軍令好聽一百倍的書,合該從早說到晚才是,就兩場的話怎麼夠?
李瑤光當即明白對方的意思,這點她格外堅持,不過對方誠心來請自己,李瑤光也願意同對方解釋解釋。
「實不相瞞,錢掌柜,不是我要求多,只肯每日兩場,實在是我也有難言之隱。
一來我年紀小,更不是完人,為了把故事更好的呈現給聽眾,每日兩集的內容,我都須得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