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日對芸芸的事情也太傷心了,這同她往日裏待芸芸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更何況今日上午的事情總讓我覺得有蹊蹺。】
【那些長針她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會帶着去找芸芸。】
【娘她今日做了太多不正常太多不合她平日裏作風的行為了,這不得不讓我從最壞的方面去想。】
洛雪芸靠在柳曉溪的懷中,腦海中浮現着柳曉溪的心聲。
只是聽着柳曉溪簡單的說了下栩冬華平日裏對她的態度,洛雪芸就已經快要聽不下去了。
做母親的人,要以這樣的方式去跟自己的媳婦兒以自己身體不適的藉口去爭寵吃醋,這得是什麼心態才能夠做出這些行為的?
她不理解,但大為震驚。
【算了,不管怎麼說,現在我的手上也沒有證據證明娘想要害芸芸,只能夠再觀察觀察。】
【如果冤枉錯了人可就不好了。】
月光如水,灑進屋內,為這靜謐的夜晚披上了一層銀紗。
柳曉溪目光溫柔地看着熟睡中的洛雪芸。
洛雪芸的小臉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尤為白皙,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仿佛蝴蝶的翅膀在微風中微微煽動。
她伸手輕輕撫摸着洛雪芸的臉蛋,溫熱的觸感頓時蔓延至她的掌心,令柳曉溪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芸芸總是像現在這樣依偎在自己的懷裏,用稚嫩的聲音叫着她「娘親」的樣子,真的乖得叫人憐愛。】
但同時一股寒意在柳曉溪的心中蔓延開來。
【不論是今日芸芸差點溺水身亡的事情,還是栩冬華舉止行為異常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很詭異的感覺。】
現如今,她能夠信得過的只有她自己,別的人她信不過,現在她就時時刻刻地在芸芸身邊,看看這一切究竟是人為還是天災。
只要有她在一天,她定會竭盡全力守護自己的女兒,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讓從前的悲劇發生了。
柳曉溪又看了洛雪芸好一會兒後,她在洛雪芸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柔聲道:「有娘親在,娘親不會讓你有事的。」
很快洛雪芸的耳邊就變得鴉雀無聲了。
再過一會兒,洛雪芸便是聽見柳曉溪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她轉頭看向身後的女人,她的模樣看上去比昨日憔悴了不少。
洛雪芸的心不由的抽痛了一下,心像是漏了一拍。
小毛球之前說的話,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一字一句都字字珠心。
對她殺了這些人,一時間是解恨了,心裏也痛快了。
可這一切對於什麼都還不知道的柳曉溪來說是一場無妄之災。
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對洛家做的一切都毫不知情,這樣的她要是親眼目睹那血腥的場面,她根本承受不了。
即便是她去解釋,柳曉溪也是聽不進去的。
她只知道自己的女兒殺了家人殺了她的愛人。
這讓她如何去接受?
當時她沒能真的理解小毛球的話,今日她似乎是有些懂了。
整個洛家除了柳曉溪以外的人,都是虛情假意的畜生。
柳曉溪對此是一概不知的,可是當她有一天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知道了這些事情,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們營造出來的人設…
那她一個人得有多崩潰,這種崩潰的無力感,是沒有人能夠替她承受的。
更何況她也不想看見柳曉溪那樣傷心的樣子,總之她的臉上只要露出難過的表情,洛雪芸的心裏也會跟着有些不好受。
雖然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心為什麼會痛,但是她明白一個事實,就是她見不得柳曉溪難過。
換一種更直觀的方式解釋,誰要是惹柳曉溪難過或是傷心了,洛雪芸真的會殺了所有惹到柳曉溪的人。
對於愛這個觀點,洛雪芸無法理解這其中的意思,她對於愛這個字的理解很單純,因為從未有人教過她如何去愛,也從未有人愛過她疼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