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看似性格柔順,實則很有主見。
荀先生這事兒,她雖心有疑惑,卻並未跟余淵過多爭辯。
她轉移話題道:「我打算明天回宛陵,你大概什麼時候回去?」
余淵揉搓着她手,一臉無奈道:「我恐怕還得耽誤幾天,公司的事情太多,一時半會兒走不開。」
若谷聽他這麼說,並未覺得失落,兩人雖是夫妻,但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一方沒必要放下所有去遷就另一方。
她自然而然道:「那等你忙好再回來,我和懷夕會照顧好自己。」
余淵眼神專注的看向若谷,他苦笑道:「有時候,我寧願你不那麼獨立能幹,這樣就可以多多陪在我身邊了。」
若谷聞言眉頭微皺,她態度認真道:
「你不該這麼想,以前我事事以你為主,不惜放棄自己的事業,最後換來的是你我二人漸行漸遠,這些你都忘了嗎?」
她這話頓時讓氣氛微妙起來,余淵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表情凝重道:「阿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太貪心了,想時時刻刻見到你而已。」
若谷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她的眼神堅定而直率,從容不迫道:「你這是用愛的名義來禁錮我,因為你的貪心,我就該折斷翅膀嗎?」
余淵神情端肅的搖頭,他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除了你和懷夕,我沒有其他親人,想你們在我身邊無可厚非。」
若谷面露嘲諷,她一字一句道:
「結婚前十年的風雨都是你帶來的,我不計前嫌並不代表我好糊弄,我之所以沒有提離婚,只是想給懷夕一個完整的家,你若覺得我該為你犧牲那你想錯了,我喜歡宛陵的生活,你接受不了,我可以讓出余太太的位置。」
她這話成功讓余淵臉色慘白,他驚恐道:「阿谷,我沒這麼想,你和懷夕留在宛陵生活,我可以接受,我也願意陪着一起過去,你別在說這樣令人傷心的話」
若谷也是情緒上來才這般無所顧忌,她眼神深邃而冰冷,語氣淡漠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以後你就算陪我和懷夕在宛陵生活,你嘴上不說,心裏也還是會意難平,何必呢?與其到時候爆發更激烈的矛盾,倒不如現在就離婚」
余淵胸口好似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他喘着粗氣,眼眶泛紅道:「不可能的,我這輩子都不會離婚,我是貪心自私了些,但我愛你的心從未變過,我不管你現在為了什麼跟我在一起,只要我還活着,就不可能離婚。」
若谷預料到他不會同意離婚,卻沒想到他這會般堅決,她揉了揉眉心,聲音平靜道:
「你先別激動,這事可以再慢慢考慮,你若不離婚,那後半輩子就不能約束我,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方式,由我自己來決定,你能同意嗎?」
只要若谷不離婚,余淵什麼都能答應,畢竟是他有錯再先,他毫不猶豫道:「我都可以,只要你的床榻有我一半,我們這個家還是完整的,哪怕讓我全聽你的都行。」
若谷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余淵伸手將她擁在懷中,心有餘悸道:「以後我再也不胡言亂語了,等忙完這陣,我就回宛陵,你主外我主內也行,我們是夫妻,不用分得那麼清楚。」
若谷沒有將他推開,她面色如常,聲音緩和道:「我不需要主外,只要能安心安逸的經營診所就心滿意足了,你該做什麼做什麼,無需顧忌我。」
余淵擁着她腰肢,有些脆弱道:「這樣就夠了,以後你行醫治病,我守着你。」
兩個人想要長相廝守,總有個人要多犧牲一些,前半段若谷為他付出,後半段該由他妥協了。
有些事兩個人說開後,相處起來更坦然。
若谷回宛陵余淵安排了另外一位司機送,因為廖定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臨行前余淵依依不捨,若谷反倒心平氣和,她滿心滿眼都是女兒,哪還能顧得上余淵,兩個人能和好,這就很不錯了。
周末懷夕沒有上課,她就在家等着,車剛停在家門口,她便眼尖的看見了。
從若谷離家,診所就一直關門歇業,他們進出就從後院的側門走,家裏只有楊姐和何輝在。
若谷一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