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放在別的地方,那妹子再漂亮夏林也懶得多看一眼。雞嘛,有錢就行,這種最無趣,給了錢便婉轉承歡,不給錢就翻臉無情,來來回回都是生意,無趣無趣。
但這地方出現了兩隻雞,這就有趣了。
夏林雖沒搭訕,但因為離開不遠所以倒是坐在那微微側過身子不動聲色的聽起了人家聊天,他倒是好奇這做雞的跑這寺廟清修之地來幹什麼?求姻緣還是求子啊?
「小姐,這趟真是晦氣,那人也太不識好歹了,我們千里迢迢來尋他,可他卻不在。這下我們僅剩下一個月了,還要留下半個月來返程,這不知道要等到幾時呢。」
旁邊說話的女孩年齡略小,只有十四五歲,聲音清脆。她一開口就是個丫鬟,哪怕穿着打扮不像個丫鬟但氣質就決定了她是個丫鬟。
「小翠莫要胡說,我們只是他湊巧有事去了,沒遇到也是正常。我們與他非親非故又素昧謀面,人家身上掛着事也不能專程等我們。」
這個大的開口說話時就宛如黃鶯出谷婉轉悅耳,一聽可就知道這才是正主,這選雞嘛那也是要講究一個望聞問切,望便是看長相,總不能長得像那黑旋風李逵,一巴掌護心毛連着絡腮鬍,正經人是吃不下這一口的。
這聞自然是身上的味兒了,雖不排除有人喜歡那一身狐騷味的,但絕大多數還是喜歡那周身幽香,體味輕盈的。這要是一聞上去身上一股子大熱天死了半個月的老母豬似的,那怕天王老子來了也頂不住這滋味。
問嘛,自然就是聽聲了,這聲講究四個字珠圓玉潤,太尖細的不行,像小公主那樣一聽就是個孩子。太粗狂的也不行,一張嘴便是一口霸王音,那也是掃興至極,就要那種嫩而滑、平而潤的聲調,最好還能帶上一點婉轉的小尾音,這才叫珠圓玉潤之極品。
最後就是這切了,那自然是要上手了,眼睛有沒有麥粒腫、鼻孔裏頭是不是有息肉、嘴裏是不是有蛀牙爛牙歪牙、皮膚嫩滑不嫩滑、軟不軟、大不大,汗毛扎不扎手。一隻好雞要通過了四重檢驗,才算是摸到了花魁的邊。
剩下的就是琴棋書畫、吹拉彈唱了。
就現在夏林觀察到的來看,雖然女子戴着面紗但從眉眼面目來看是沒問題的,皮膚白滑柔嫩,十指如蘭,雖然坐着看不出身高,但從那體態來看應該是不會矮,雖然衣服穿得多不知道尺碼,但看那腰臀比應當是不錯。
聲音條件也是極好,就這把小聲音如果唱上一段市井裏頭流行的小香曲兒,那不知道有多騷。
要問夏林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那自然是他那邊有好多退役的職業選手,這些把女性物化到極致的內容可都是那些退役的職業選手跟他說的。平日裏閒來無事的時候,夏林也會去洗洗腳按按摩,那些退下來的姐妹們都是極喜歡夏林的,所以經常會跟他聊天,有的話題那是相當的禁忌,年輕人聽着聽着那可就來了反應,小姐妹們也不介意說幫鄉正大人打掃一下個人衛生問題。
久而久之夏林倒是總結出了一套經驗,這南方來的口技了得,以金陵為最,不愧京城之名。這北方來的手上有勁兒,以幽州北平郡為最。
不過這些小姐妹可不是雞,人家是正經的技師,幫忙屬於個人情誼是套餐外的服務,所以夏林還是比較尊重的,跟市面上的雞可謂是天壤之別。
「小姐小姐,旁邊那個人一直豎着耳朵聽咱們說話呢。」
突然那丫鬟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夏林聽到之後直起身子找了找,心說:「這周圍也妹有人啊,虛空索敵是吧!真噁心。」
而那小姐倒只是笑了笑:「隨他聽去,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話。」
「小姐,我們快些吃吧,這人看上去可不像好人,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要是出了點事可就麻煩了。我聽說前段時間有姐妹乘船去鎮江時就在路上遭了歹人掠劫,差一些就保不住命了。」
「嗯」那小姐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恐懼:「那我們快些吃。」
嗯?
夏林心裏頭琢磨了一圈,發現這個點這地方就他一個人坐在這裏,他們這不像好人是幾個意思?他夏林夏道生走到什麼地方不被人誇獎是青年才俊,怎麼到了個雞的嘴裏就不像是好人了?
58、京中有善口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