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溫可馨邁步就往外走。
溫可親急忙說:「大姐,我和你一起去。」
溫可馨點頭說:「好!」
宋墨當然知道小媳婦去做什麼,想要叮囑幾句,突然想起早晨小媳婦對自己步步緊逼的畫面,緊張的心悄然放下。
她不會吃虧的!
溫建成夫妻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希望母親不會難為兩個孩子。
姐妹倆很快來到溫家老宅。
看到溫荷花從院子裏走出來,對方一眼就看見她們,頓時陰陽怪氣地說:「這都分家了,你們來幹嘛?」
溫可馨想到過來有事,和顏悅色地說:「小姑,我們找奶奶有事。」
「什麼事,是不是又要氣她?我娘昨天被你們氣病了,你們還想做什麼?」
該說的話必須說,該做的事也必須做!
溫可馨據理力爭道:「昨天的事是奶奶誤會了,解釋清楚以後老人家感覺沒臉,才羞憤交加病的吧?這事不怪我們。既然知道奶奶病了,我們進去瞧瞧。」
說話間,姐妹倆衝進了院子。
溫荷花氣得火冒三丈,大喊大叫起來,「大丫二丫,給我站住,不許進!」
溫可馨做了一個鬼臉,不管不顧地拉着妹子快速衝進了溫老太太的屋子。
同時,邊跑邊高喊:「奶奶,你想不想掙錢?」
溫老太太正躺在炕上,額頭上搭着一塊破舊的毛巾,整個人顯得很萎靡不振。
昨天,她帶人衝到溫建成家,發現桌上那麼多好吃的,心裏相當不爽。
當娘都吃不到那麼多肉,老二這個白眼狼剛分家就有這麼多好吃的,饞死老娘了!
結果被宋墨那個黑心爛肺子的玩意擋了!
她不相信都是臭小子花的錢,老二他們肯定攢私房錢了。
這麼多年,白眼狼裝得老老實實,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搞鬼,氣死了。
等那個臭小子過幾天走了,她天天去老二家鬧騰,看他們能把自己怎麼樣?
越想越生氣,就聽到有人喊什麼錢,身體裏所有的不爽,頓時像潮水似的退下去。
似乎有股奇異的力量支撐着她坐起來,耳朵也支了起來,雙眼亮晶晶地看向外面。
發現衝進來的是讓她最討厭的二房兩個丫頭片子。
頓時,身體中所有的力量都轉化成怒氣。
破口大罵起來,「兩個小兔崽子,瞎喊什麼?」
溫可馨笑嘻嘻地說:「奶,我們是小兔崽子,那你是什麼?」
這話戳得溫婆子心口疼,偏偏她還不能否認關係。
看到跟進來的溫荷花,頓時眼前一亮。
「荷花,把這兩個小畜生打出去。」
溫荷花皮笑肉不笑,像只應聲蟲似地數落起來,「瞧瞧你們,費勁衝進來,還要像癩皮狗似地被攆出去,有意思嗎?」
溫可馨搖頭晃腦地說:「本來想給你們送錢,結果你們不把握機會,二妹我們走。」
話落,姐妹倆就要離開。
溫婆子聽到錢,急忙擺手說:「等下,大丫你說清楚再走。」
溫可馨站住腳說:「奶,是這樣的,我家收拾房子需要苫房草,找村子裏的人淘換兩分錢一捆,我爹說老宅有不少。常言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派我們姐妹過來用高價,也就是三分錢一捆淘換回去,你看成不?」
三分錢?
溫老太當然知道平時苫房草的價錢。
三分錢確實不少了。
家裏有幾十捆,算起來也能換兩元多錢。
她眼珠轉動說:「太便宜了,誰知道你們和外人淘換多少錢?」
「奶奶,你可以派人問問,真的是兩分錢。」
溫婆子搖頭說:「這樣吧,想換就一毛錢一捆,與其便宜外人,還不如把錢給我。」
溫可馨就知道她會獅子大開口,沒想都漫天要價到一毛錢了。
她轉身拉着二妹往外走,邊走邊說:「奶奶,你心也太黑了,那就留着換給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