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馨很快回到娘家,拿出半斤紅糖,揣進衣兜里說:「娘,我帶點東西過去,一會見機行事。」
王巧蓮儘管不舍,權衡利弊微微點頭說:「好吧!」
等他們來到溫家老宅,發現院子裏靜悄悄的。
兩人走進去,發現正房門鎖着。
溫可馨心裏嘀咕:奶奶怎麼沒在家?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面出來的?
來到大房住的東廂房,看到門虛掩着。
想到這個時間大伯應該上工去了。
她走上前敲了敲門喊:「有人沒有?」
很快,屋子裏有了動靜,屋門從裏面被打開了。
張桂花雙眼紅腫地站在屋門口,當看見是他們,頓時警覺地問:「你們來幹嘛?」
溫可馨不但沒回答,還微笑着反問:「我奶沒在家呀?」
張桂花搖頭繼續問:「有事?」
溫可馨同情的語氣說:「大伯娘,村子裏都傳遍了,聽說我小姑因禍得福了,大伯和大伯娘卻倒霉了。」
張桂花當然知道村子裏藏不住事,沒想到傳這麼快!
她冷淡地問:「這事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說話間,她想把屋門關上。
溫可馨及時伸出手把住門框說:「大伯母,你關門幹嘛?說起來我們二房和你們大房都是受害者,我和母親過來問問?」
這些天,張桂花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家務。
心裏不但對婆婆和小姑充滿怨恨,還對二房的人恨之入骨。
如果他們不分家,家務活還是弟媳婦王巧蓮的,現在都推到她身上了,她還找不到理由甩掉。
看着溫可馨人畜無害的笑臉,氣恨地說:「你們還會那麼好心?我看是來拉關係的吧?早幹嘛去了?現在看溫家有本事了,就想貼上來了?是不是?」
溫可馨心裏嘀咕:不能小瞧任何人,沒想到張桂花就是一個農村婦女,也不是酒囊飯袋。
她巧笑嫣然地說:「大伯母這話說得不妥,我奶奶和我小姑撈到好處,和你們大房有什麼關係?可憐大柱都要娶媳婦,家裏就要添幫手了,現在卻被送到老改農場。以後他回來定親,誰不打聽?好閨女誰肯嫁過來。可憐大伯娘每天辛辛苦苦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以後才有人幫忙幹活了。」
這話狠狠地戳在張桂花心裏。
她做夢都想從繁重的家務事上脫身出來。
娶了媳婦,當上婆婆家務事不就有人做了嗎?
她雖然對這丫頭不滿,人家說的話確實有道理。
想起昨天半夜婆婆回來,提起讓大柱頂缸。
看自己不答應,才拿出三十元錢好處費。
後來才知道溫荷花被安排了臨時工。
三十元錢和小姑子的工作比差遠了。
大兒子去了勞改農場,回來名聲肯定不好聽,算起來她受騙上當虧大發了。
溫可馨看到張桂花臉色變化,明白自己說中了對方心事。
必須再給添一把火。
「大伯母,我娘說你們妯娌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說也有感情。她不想你被婆婆算計,才把我拉來。」
王巧蓮插言道:「大嫂,可馨喜歡看書,這裏面的道道比我們想得透,大柱以後可怎麼辦?你還是好好想想。」
溫可馨繼續說:「大伯母,你還是儘快求人想辦法讓大柱回來,我聽說勞改農場死人或者傷人是常事。大柱不常干農活,要是累出好歹來,後悔就晚了。」
張桂花頓時忐忑不安起來說:「行了,我知道了!」
溫可馨發現對方聽進去了,對母親使了個眼色,兩人轉身離開。
路上她很快想到什麼,低聲說:「娘,奶奶竟然沒在家,半斤紅糖省下了。我想她應該是在縣裏和溫荷花在一起,我想下午去看看。」
王巧蓮緊張地說:「閨女,太危險了,我聽說那些人什麼事都敢做,落到他們手裏沒好。」
溫可馨當然知道那些人經常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到別人身上。
「娘,你放心,我會見機行事的。如果我晚上回